內城那邊有不少人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柳素的騷操作, 震驚之餘開始懷疑人生。
講真,這世上還有這種功能?
離譜,有這種功能就算了,她是哪來這麼多法器?
「傳聞誠不欺我, 乾門是真有錢。」
「禮貌問一句, 柳師姑缺侄子嗎?四五十歲的那種, 我感覺喊師姑和姑姑差別不大……」
「……道友, 要點臉。」
「不想要臉, 想要法器, 被柳師姑開過光的那種……」
「算了吧你, 這種貼身的法器,能摸一下就是燒高香了,還想……」
「貼身」二字一出, 難免引人遐想。
有人朝內城外的城樓戰車望去,柳素所在的城樓戰車居中而立,少女身姿纖纖,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掛滿了法器,還真應了那句「貼身」二字。
謝南懷此刻也在城樓上,自然聽見了那些令人不悅的話。
戰車上,少女動作迅速,手腕上的結緣繩隨著扔法器的動作微微滑動,一下又一下。
他緩緩垂眸,一旁的議論聲還在繼續。
「柳師姑及笄了吧,也不知以後便宜了誰。」
「我若是乾門老祖,自是希望自家徒弟繼承衣缽,一輩子留在門派中。」
「那倒也是,總不能便宜了外人……」
一群人越說越熱鬧,殊不知危險正在朝他們逼近。
「唰」
是靈劍出鞘的聲音。
玄衣墨發,清冷黑眸。說話的人群裡有人一怔,目光落在突然出現在他們身旁的男修身上。
這不是統領這幾日捧的那位冷麵少年郎嗎?
那一雙冷眸和渾身散發著「我想殺人」的氣息是怎麼回事?
愣神的那人本能的將手放在身側的法器上,也是這時,少年出劍了,冰冷的劍面折射出一道冷光,還未等愣神的人反應過來,便覺身後一片溫熱,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熏天的腥臭氣。
原本圍在一團八卦的人猛地捂鼻,順著腥臭氣的方向瞧去,這一看正好對上半張妖獸臉。
「……」嘔
紅白之物混成一團,腦漿都出來了……
那原本將手放在身側法器上的修士最先反應過來,他強忍著噁心,朝面前突然出現的少年道謝:「多,多謝……」
他還以為是他們無意間得罪了這少年,原來是這少年見他們聊天入神,沒注意到身後悄無聲息出現的妖獸。
只是「謝」字才落地,終是沒忍住「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他離那妖獸最近,整個後背都濺滿了紅白之物,那叫一個腥氣沖天。
而此時,心情終於舒暢的謝南懷:「不謝。」
語氣淡泊,頗有風骨。
有人吐完看著少年郎離去的背影感嘆:「我終於知道為何葉統領如此欣賞這位外來的少年人,面冷心熱,倒是個好人……嘔……」
好人?
謝南懷眼裡的諷刺一閃而過。
城樓邊緣,那隻被一劍砍成對半的妖獸屍體正迎風搖晃,瞪大的獨目似乎在訴說它的死不瞑目。
眾人嘔吐完,忙施術收拾殘局。待目光落在那頭被對半砍得整整齊齊的妖獸身上時,眉頭一皺。
不對呀,城樓下面不是有沾了柳師姑氣息的法器嗎?這妖獸是怎麼跑到城樓上來的?
早在妖獸群驅趕至內城門那日時,便聽聞柳師姑親自放了法器在內城門口。若不是誠意足到如此地步,對方為封都之心又如此明顯,城內哪裡會起暴亂,只為響應柳師姑的號召。
眾人臉上疑惑頓起。像是特地為他們解惑般,也是這時,城樓下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