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師父的,對吧,小末?”
我看著腳尖,不吭。在我心裡,江辰雖然不是柳下惠,但他居然風流到了煙花之地,我心裡有點不舒服。
江辰拉了拉我的袖子,柔聲道:“小末,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到了酒樓,我使勁點了店裡最貴的菜,還點了一大桌子。哼,把他的錢花個精光,讓他沒錢風流去。
何小樂師兄本來高興的眼睛成一條線,後來見我實在點的有點多,忍不住勸道:“小末,你吃的了這麼多麼?雖然花的是江師兄的銀子,浪費總是不好。”
趙師兄也情真義切的勸道:“小末,這,夏天快到了,雖說咱逍遙門衣裳肥大不顯身形,但是,千萬不可妄自菲薄,自暴自棄。咱吃東西要節制,恩,節制。”
江辰笑眯眯看著我,倒沒有心疼銀子的意思,哼,鐵公雞被拿住把柄也有拔毛的時候。
看著一桌子好菜,我吃的有點不是滋味。唉,我果然是個喜歡操心的命,他風流他的,我替他難受個什麼勁呢,我又不是他娘,管那麼多做什麼,可是明明自己知道這個道理,還是倔的跟驢子似的順不下這口氣。
吃到一半,我到底還是忍不住,放下了筷子,看著江辰道:“你覺得這些菜如何?”
他對我含笑點頭:“難道不好吃麼?”
我點點頭,然後指著桌子上的各盤菜,對江辰道:“你看這些菜,葷的素的,鹹的甜的,紅的綠的,長的圓的,形狀不同,滋味各異,都好吃的很。但是,不管你吃的是什麼,進了肚子,過一天,都變成了茅廁裡的臭粑粑。”
何小樂師兄和趙夜白師兄立刻停下了筷子,做噁心欲嘔狀。
我抱歉的看了兩位師兄一眼,又對江辰道:“我的意思就是,那裡的女人雖然長的千姿百態各有風情,其實本質就是女人,你千萬別迷戀那些皮相。還是乖乖的守著一個良家女子過日子的好。”
江辰深深凝視了我一眼,嘴角漾起了一絲笑,而後,他又抿了唇,低頭忍笑,似乎忍的很辛苦,有點花容失色。
我惱了,拿起筷子敲了敲他的碗,喝道:“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江辰抿著唇,“嚴肅”的點頭表示贊同,眼中卻全是促狹之色。
趙夜白師兄不解的撓著頭道:“小末,你的意思是,青樓的女人都是好菜,良家女子都是臭粑粑麼?”
我,無語。
江辰終於憋不住笑出聲來:“小末,你真是個通透玲瓏的妙人兒。”
他的聲音甜的如蜜汁藕,笑容似糯米南瓜酥,眼神溫柔的象西湖蓮子羹。可惜,我沒被迷惑。我一向覺得自己硬邦邦直筒筒無趣的很,那裡妙了?這話,莫非是剛才對那溫柔鄉里的美人說順了,又順口說出來了?哼!
我鼓著一肚子氣回了山上。
當夜,吃了晚飯,我正要拉著小荷包去消食散心。突然,江辰來了。
一想到他不再冰清玉潔,我有點鬱悶,挑著燈花不搭理他。
他把一個小包袱遞到我眼皮下:“小末,這是送你的。”
我一看這小包袱,有點有眼熟,好似他從溫柔鄉里出來,手裡拿的就是這個。
“是什麼?”
“你看看。”
我接過他手裡的小包袱,開啟一看,居然是一個精緻的妝盒,裡面胭脂水粉眉粉花鈿一應俱全。
“我今日去溫柔鄉就是拿這個。裡面的頭牌只用這個,專程讓人從京城買的,光一小盒胭脂就要二十兩銀子。”
“你真的是去拿這個?”
他正色道:“自然是。不信你去問問。”
我自然不會去問,但是心裡猛一舒服。晚風從窗外吹了進來,燭光微微動了動,他站在燈前,好似蒙了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