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餓的慌,於是帶著小荷包去廚房尋了些點心墊墊肚子。
等我再回到臥房,江辰居然端坐在床上。
“你在我房裡做什麼?”
他懶洋洋的靠在床頭,笑眯眯道:“母親說,你還是試一試為好,省得將來又有什麼懷疑。”
我心裡一跳,忙謝絕了他的“美意”:“不,不必試了。”
他不依不饒:“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才走。”
我有點頭疼:“什麼事?”
“明日起,你必須練那重山劍法。我會與你過招,你若輸了一回,便得讓我親一次。”
前半句我聽著很正常,以前我遇見蒙面人的時候他也提過一回讓我練那鴛鴦劍法,只是這後半句,我一聽真是又羞又氣:“我才不與你過招!”那有這樣的比試!我本就比他功夫差,要是答應他,那結果不言而喻,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答應,我便不走,我堂堂男人,竟被你誣為斷袖。今夜非要你還我個清白不可。”他往後一躺,手支著頭半靠在我的被子上,似笑非笑的望著我,半是認真,半是促狹。
我一看他這半推半就的模樣,頓時臉上發燙,心裡發慌,怎麼還你清白?還了你清白,我還有清白麼?
江辰瞅著我笑呵呵地道:“你若不答應,今夜我可就不走了!”
他雖然笑顏如玉,可是這口氣卻半是訛詐半是威脅,偏偏我還不敢動手去拽他起來,否則鐵定是自投羅網,投懷送抱。。。。。
我束手無策,只好一咬牙道:“好,過招就過招,怕你不成!”
他支起身子笑道:“上回答應了我,可沒見你練過。這回說話可要算話,不然……”
說著,他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我的唇上,笑的賊兮兮的。
我一陣臉熱,正要將他趕出去,戚夫人從房外進來,柔聲道:“辰兒,小末面皮薄,你受點冤枉無妨,來日方長,斷袖不斷袖的,咱們日後有的是時間證明。”
這,這話說的,我再次繳械投降。
戚夫人又對我柔聲笑道:“小末早些睡吧,咱們明日去看龍舟賽,看完之後和舅舅一起回來,正好商議一下婚期。”
我心裡一沉,這麼快?
我將戚夫人和江辰送出門外,站在窗前愣了半晌,這件婚事真的再無轉機,我真的要與江辰共此一生麼?
心裡不由自主浮起一個人的影子,那夜,他站在廊下淡淡倦倦的望著我,輕輕嘆了口氣,黯然轉身。
是夜,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好不容易睡著,夢裡居然見到了雲洲,他與我隔江而望,江面煙雨濛濛,心中輕愁如霧,他,默然凝眸,我,欲言又止。
這個夢,居然沒有一句話,象是一幅極清極淡的山水畫,大片大片的留白。
翌日一早,我就被隔壁的聲音給吵醒了,仔細一聽原來是少容表妹。
“表哥,我們今日終於可以出去玩了,看完龍舟賽,你可要帶我去別的地方轉一轉,爹爹後日就要回福州了,你還沒好好盡地主之誼呢!”
江辰懶洋洋道:“嗯,舅舅若是答應,我便帶你出去。”
我嘆了口氣,打算抽空問問江辰到底還有幾個表妹,特別是待字閨中的。
吃過早飯,戚夫人便帶著少華兄妹,我與江辰出門去看龍舟賽。
自然,我被戚夫人安排和江辰同乘一轎。上了轎子,我便貼著轎子邊朝外看。
街上四處都是賣粽葉和粽子的人,我想起小時候,師父曾為我包過八寶粽子,端著小碗餵我吃。在我心裡,他就象是爹爹一樣。其實有時候我特想叫他一聲爹爹,又怕驚嚇了未婚的他,更怕有損他的清譽。
江辰探過身子問道:“小末,你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