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宮姑娘彈曲。”
景睿與謝弼忙著幫謝琦籌備大婚,根本無暇顧及他,豫津這滿肚子的話竟無處可訴;現下說是去找景睿聊聊,不過是託個由頭離開罷了。
言豫津起身告辭,紀王見他一副擔憂的面孔,也失了聽曲兒的雅興,便也跟著一起離了妙音坊。
“十三先生,高姑娘所中之毒應是七色花沒錯,此毒是滑族皇室獨門毒*藥;年下紅*袖招後巷的馬車裡應就是寧珺妍。”送走豫津與紀王,宮羽走進十三先生的內室,篤定地說道。
“……”十三先生沒有接話,只是輕捻著花白的鬍子看著面前的琴譜。
“十三先生?”宮羽又叫了一聲。
“你打算怎麼做呢?告訴靖王寧珺妍是滑族人,紅*袖招的秦般弱就是她的主子,讓靖王與京兆衙門聯手把紅*袖招連鍋端了?還是把秦般弱鎖起來逼她交出解藥?”十三先生抬頭看著宮羽問道。
“我……”宮羽一時語塞,低頭看著地面,輕聲說道:“我們總不能讓高姑娘成為第二個靖王妃啊。”
十三先生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宮羽所說的靖王妃是誰。
“我又沒說不管。”十三先生站起來,立於窗前,看著對面人來人往的□□招,說道:“七色花無色無味,中毒之人初期並不會感到有什麼不適,只是比往日嗜睡,神色倦怠,若連服三個月,中毒之人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
十三先生看著熱鬧的街道,又道:“照你剛才所述,這高姑娘中毒沒有三個月也有兩個半月了,要解七色花之毒並不難,只需配齊十四種草藥再把中毒之人浸於草藥之中七七四十九個時辰便可解毒;難就難在其中一味草藥卻是極為難求,這世上除了滑族皇室後人和藥王谷,怕只是那人手中才有了。”
“十三先生說的可是連心草?”
“嗯,”十三先生回過頭來看著宮羽,“連心草長於崑崙山顛,那裡氣候惡劣,採藥人常常有去無回,每年能從山上帶下來的連心草多時能有三四株,若是時運不濟,一年一株也沒有的情況也不在少數;琅琊閣少閣主極是珍視手裡的三株連心草,想要救人怕得宗主親自出面才行。”
“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得試試,當初宗主命我接近高姑娘不就是為了以後辦事鋪路麼?再說,就算不為高姑娘,宗主也定不願意靖王殿下再受喪妻之痛。”宮羽看著十三先生的眼睛說道。
廊州,江左盟
“宗主,接到金陵飛鴿傳信,說是靖王妃高氏有難,請求支援。”黎綱從門外進來,對站在廊下看飛流插花的梅長蘇說道。
“她終於出手了。”梅長蘇眼睛依然看著飛流,輕聲問道:“這次又使的什麼手段?不會又是七色花之類的□□吧?”
“宗主,還是七色花。”黎綱半躬著身子回道。
“呵,她們還真是沒一點新意。”梅長蘇眼中不屑之意一閃而過,再開口時又是一慣的雲淡風清,“等高夫人研究出是何種毒再去藥王谷求連心草怕是來不及了,寫信給蒙古大夫,勞煩他去金陵走一趟。”
“是。”
黎綱領命正要轉身離去,梅長蘇又說道:“告訴我們的藺少閣主,順便稍微點拔一下那位迷糊的靖王妃。”
黎綱半彎了一下腰退了下去,還沒走出院門時又聽見梅長蘇帶著笑意對飛流說:“你這束花若再加上張大人後院新開的美女櫻肯定會更好看的。”
飛流聞言回頭看了看梅長蘇,然後咧嘴一笑,飛身朝張起芝的府邸奔去。
☆、藺晨
“美人,你這花真漂亮。”金陵螺市街上,手拿摺扇一身白衣的藺晨站在一位賣花姑娘攤前,俯下身子嗅了一嗅面前紅豔豔的玫瑰,笑著稱讚道:“不但漂亮,還行香呢。”
賣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