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臉上飄過一抹紅暈,輕掩著嘴唇沒有說話。
藺晨見了又把身子往前,在賣花姑娘的秀髮上嗅了嗅,閉著眼沉醉地感嘆道:“美人,你比花還香呢。”
“啊~流氓,”賣花姑娘看著近在眼前,藺晨俊美而輕浮的樣子,就像見到怪物一般,大叫著朝街一頭跑去。
“美人,你別跑啊,美人~”藺晨無視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朝他投來的探詢目光,自顧自地跟在賣花姑娘的身後追了過去。
“少閣主,十三先生讓我來接您。”一位二十來歲的少年攔住藺晨的去路,畢恭畢敬地說道。
“讓他等一會兒,本少爺還要去追美人呢。”藺晨一把推開少年,不耐地說道。
“少閣主,救人如救火啊。”少年跟在藺晨身後,恭敬地說道,言語之間竟有些焦急。
藺晨停下腳步看著身旁的少年,有些不悅地說道:“寒濯,我,琅琊閣少閣主藺晨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他梅長蘇不過是帶我看著你而已;你說說你才去江左盟多久啊,就這麼著急忙慌地幫著他操著心?”藺晨說到氣處用手中摺扇輕輕在少年頭上敲了敲,又道:“你這麼著急,是怕我誤了那人所託之事?”
“寒濯不敢。”少年低下頭,恭敬地說道。
“不敢?我看你敢的很。”藺晨‘呼’地一下把開啟手中摺扇,用力地扇了兩下,憤憤地說道:“還有那個飛流,進了江左盟就忘了琅琊閣,你們這些小沒良心的,都忘了是誰救了你們了是吧?”
藺晨越說越氣,竟一腳踢在寒濯的屁股上,寒濯踉蹌了一下穩住了身子沒有摔倒,藺晨沒有解氣,還想抬腳踹他,寒濯把身子往遠處挪了挪,低著頭站在那裡也不看他。
藺晨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跺了跺腳,便自個兒生著悶氣往妙音坊去了。
宮羽見了藺晨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可接下來如何讓藺晨去靖王府卻讓宮羽犯了難。
十三先生和藺晨看著宮羽愁眉不展的樣子,都會心地一笑;藺晨說話做事不似梅長蘇,向來沒個正形,現下見宮羽這樣,更是起了捉弄之心,便笑著說自己從南楚快馬加鞭趕來,路上沒有吃好睡好,到了妙音坊得先聽聽十三先生新調的曲牌,讓宮羽把琴搬來為他彈奏一曲。
這幾日只有紀王來過兩次,每每她向紀王打聽起小蝶的近況,一向樂觀豁達,只愛的逍遙的紀王爺也只有連連嘆氣,感嘆造化弄人。
宮羽心急,哪裡還有心思扶琴彈曲兒;但在藺晨面前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便只能回房去把自己常用的雪弦梨木琴拿來,除錯了幾個音,便彈了一曲十三先生新調的曲子。
一曲音畢,藺晨拍著掌稱讚道:“彈的好,彈的妙啊,十三先生調的這首曲子可是‘山河錄’裡只有半段的‘情花淚’?”
“藺少閣主好耳力,此曲正是老朽跟據‘情花淚’的半段曲譜調出的新曲,少閣主可是第一位傾聽之人啊。”十三先生笑著說道。
“那藺晨真是榮幸之至。”藺晨與十三先生互相恭維一番後,才注意到曲畢之後一直沒有出聲的宮羽。
“宮姑娘,幾年不見,出落的越發楚楚動人了。”藺晨笑著對宮羽說道。
“……”宮羽微低著頭沒有答話。
十三先生像是沒注意到宮羽的異樣,又笑著問了些藺晨琅琊閣裡的瑣事,順便也打聽了下梅長蘇最近的身體情況。
“十三先生……”宮羽聽見藺晨輕鬆地說梅長蘇身體沒有大礙,只要悉心休養就沒有性命之憂,心裡一直的掛念也稍稍有了些安慰;現下靖王府裡的人已慌成了一團,藺晨再耽擱下去怕是晚了。
“她還喚你十三先生啊?”藺晨聽了宮羽的稱呼,有些驚訝地對十三先生問道。
“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