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安義也是剛剛趕來,看見這一幕,他只覺得頭疼欲裂,正要命令屬下將人帶走,回去再審。
哪知,剛一開口,便引來百姓的不滿跟憤怒。
“殺了人還想走嗎?你們這些當官的,也太不把人命當一回事!”
“豈止啊,我看他們是想包庇犯人,龍二公子怎麼了,難道他的命是命,旁人的命不是命嗎?”說這話的人,是個年青的漢子,漲紅臉,感覺好多很憤怒似的,就是不知道,他是真憤怒,還是故意煽動百姓。
此人的話音剛落,便引來百姓的連聲附和。
“就是,官官相護,依我看,龍二公子殺幾個人也算不了什麼,連大牢都不用做,直接就能回家吃飯睡覺,要是換了我們,官府肯定就要抓回去,判死罪,不公啊!”
“對,不公平,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話,王妃娘娘,你也知道的吧!”
“王妃娘娘,您可不能姑息,讓犯人逍遙法外!”
坐在地上哭泣的老婦人,忽然撲到沈月蘿面前,磕頭哭著道:“王妃娘娘定要為老婦人做主啊,我家玲兒是個可憐丫頭,還沒成年,就被二公子看上了,日日帶在身邊,我們這些做爹孃的如何能看的下去,今兒不過是在街上遇見,說了幾句勸她的話,沒想到就惹了二公子不快,竟然拿劍來砍,我可憐的女兒啊,才這麼小的年紀,就死了!”
老婦人哭的倒挺真,但沈月蘿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示意秋香將她拉開。
龍昊頂著一雙因憤怒而通紅的眼睛,騰的站起來,死死的瞪著地上的婦人,“你胡說,我本公子根本沒有動手殺她,是她自己撞到劍上的,這能怪本公子嗎?”
龍昊氣的拳頭都在抖動,看樣子真是氣的不行。
那老婦人一聽他這樣說,立刻坐在地上撒潑起來,“老天爺呀,你快來聽聽,這都是什麼話,天打雷劈的惡人哪,仗著自己的身份,就不把人命看在眼裡,這讓我們平民百姓還怎麼活啊!”
她這話激起百姓的民憤,再者說了,龍昊的說詞太過牽強。
誰能主動撲到別人的劍上找死,這不是白痴行為嗎?
兩廂對比之下,很顯然龍昊沒有任何我當然優勢,也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百姓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甚至還有氣憤者,舉起手裡的鞋子,扔向龍昊。
想他龍昊在永安生活二十幾年,一向都是受人尊從,走哪都是高高在上的大爺,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你們再敢胡說,本公子定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盛怒之下的龍昊,口無遮攔,什麼話都敢往說。
殊不知,他越是這樣說,越是更容易中了別人的計謀。
沈月蘿對安義打了手勢,示意他按住龍昊,別讓他再說下去。
龍昊被強形壓到一邊,阿吉走到茶棚裡,搬了張桌子出來,本意是想讓沈月蘿坐的舒服些。
卻不想,沈月蘿將他推開,又從茶棚裡拿了個凳子出來,架在桌子上,而她自己,則爬上桌子,坐到了板凳上。
這樣的高度,比較能將在場的人看個遍。
秋香滿頭黑線,她真擔心主子會不會掉下來,因為這桌子本身就不大,再放一個板凳,怎麼看都不穩當。
所以她一直緊緊扶著板凳的四個角,只希望不會出什麼意外。
沈月蘿端坐在高處,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後落在哭鬧不止的老婦人身上,不悅的秀眉,慢慢皺起,“你哭夠了沒有,若是哭夠了,就來好好說一說,龍昊是如何刺殺你女兒的,這個事既然大家都想搞清楚,又怕有人徇私舞弊,那咱們就在這裡公開審問,所有的一切,都擺在大家面前,讓你們看個夠,也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