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如此大禮,除了身為她父皇的當今監國恭親王外,誰敢接受,小轉丞相馬上伸手扶著她阻止著 “這本是身為臣子的份內之事,臣等不敢受此大禮!”
剛一碰到小湃的手,小轉丞相便吃了一驚,抬頭觀察著她。小湃雙手冰涼,而且手心已冒出細汗,近看之下,臉色蒼白之餘,額上亦已然出汗,狀甚辛苦。
在小轉丞相的領頭下,除了監國之外大家均已然退下。
一出殿門皇甫大學士寒暄了兩句便先行請辭,而賢親王亦氣忿離去。
在彙報情況後便一直默不出聲的定國侯出了殿門外,搖搖頭感嘆一句人走茶涼便也告辭回府,回去的路上回想著李勤當初在跟文煒相鬥其間說的一句話:逆天,尚有例外。逆吾,絕無生機。
在回憶之間已回到府門外,下了轎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感慨著 “這兩夫妻還真像,呵呵,夫妻相呀!命中註定呢!可惜了,這麼年輕便已分離。”
小轉丞相見一干人等都散得差不多便匆匆跟球太尉說 “小球,快傳來蘇御醫,娘娘身體狀甚不妥。”
還未待小球開聲說什麼,小寶扔下一句讓我去便使上輕功飛奔離去,不一會便將蘇神醫帶到。
蘇神醫跟丞相和小球請安後便掏出令牌展示給侍衛看,直接進殿。
此時小湃正依坐在偏位上,喘著氣說 “師…父……”
蘇神醫氣急敗壞地罵道 “你你你!你餘毒未清還到處走,這身子還要不要了?”轉頭便吩咐茉芋備輦送她回寢宮。
恭親王亦焦急地上前詢問 “蘇御醫,小湃的狀況如何?宮中藥品是否足夠?”
“回王爺,娘娘體內餘毒並未完全清除,需每日浸泡藥浴兩個時辰逼出毒素。所需藥物宮中庫存足夠,但若要痊癒必須娘娘的配合,她現在需要的是安心休養,不能過於操勞。”蘇神醫一邊把脈一邊回覆著。
“師父,勤兒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此刻的小湃哪裡還有剛才那硬裝出來的堅強,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蘇神醫一臉為難,也不知該怎麼回應的好 “這個…她…嗯…或許是回去了吧?為師也沒遇過這事情呀!但按我們那邊的電視劇裡的,她可能…是回去原本的地方了!”
怎知小湃一聽怎激動起來,一直扯著蘇神醫的衣袖,帶著哭腔說 “不會的,師父,不會的!我記得當時從城樓下墜,她奮身救我怎料卻被我的內力而傷到,在抱著我的時候,她說十個天下也未必能換到一個我回來。她連命都不要就是為了我,怎麼可能一聲不響便離我而去?不可能,這不可……”
話未盡,人已昏倒,結果便是眾人又一頓忙亂。
澤恩殿中的皇子皇女彷佛感應到母親和孃親的不適,兩個小娃娃四肢亂動,哇哇大哭著,哭得久了兩雙淚眼汪汪的小眼睛都紅腫了起來。
蘇神醫只好在皇后和皇子們間兩邊奔跑,不過幸好兩邊宮殿來回一刻鐘便能到,但也實在辛苦了他,最後他也體力透支而病倒了!
恭親王身負監國要職,每日亦忙於與軍機大臣們在商討朝政之事。
至於蘇皇后更不用說,每日行程安排得緊密非常,上朝、議事。為了不阻礙她浸泡藥浴排毒,監國更是主動協助負責批閱奏章這一部份。
身為皇后的貼身侍女茉芋亦忙得不可開交,蘇神醫可是千叮萬囑皇后娘娘不能過份操勞,所以為了讓皇后能安心休養,茉芋都提前替她安排好眾多事情。
經過好幾次的事情蘇小湃見茉芋都處理得妥妥當當便放下心讓她去操作,自己也好騰出更多的時間來照顧兩位孩兒。
萬物生長,又一年的百花盛開,亭中伊人卻未有分毫喜悅之色。
滿院鮮花美好,陽光仍如當初般燦爛,可是那個承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