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單看沈末烹茶,也是一種難得的視覺享受。
記得很小的時候,我曾經痴迷於某個當紅的男星,天天看海報犯花痴。我媽曾經點著我的腦門說:“帥有什麼用啊,好看能當飯嗎?”
當時我回答不出來,關於“好看”能否當飯吃,現在看到此情此景裡的沈末,我能給當年我媽的問題一個肯定的答覆——好看真的能當飯吃!眼前這貨,簡直就是赤果果地解釋了什麼叫做秀色可餐。當然,這種“可餐”是絕對不帶有任何褻瀆色彩的。
他用竹製小勺子把茶湯倒入紫砂淺杯中,微微前傾身子放到我面前,抬眼輕聲說:“你嘗一下,這才是正經的極品六安瓜片。”
我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真心感嘆富人的世界,簡直太讓人拉仇恨了。誰能想到在八大處的後山,還藏著這麼一處古意盎然的茶舍,還是不對外營業的,進門要刷臉的,進來以後全套服務好得讓我大跌眼鏡。簡直就像把日本淺草寺裡的正宗茶道原封不動搬了過來。只是茶具上基本都是照著茶經復原了古唐的樣式,儀式感十足。
我享受於這樣被男西施沈末這樣服侍的時光,心裡卻焦急於想早知道那個八卦記者的訊息,還糾結著劉天的訂婚宴。心裡一時這樣,一時那樣,真像有隻不安分的貓鑽了進去,糾結得很。
可是他那樣的姿態確實不容說其它的事,我慢慢喝茶,欣賞他的優雅舉動。
他跪坐在坐墊上,把自己面前的杯子慢慢斟滿,放下木質小勺,自己雙手捧起茶杯,送到嘴邊喝了很小一口。
我看著他的眼睛,平靜如水,張了張嘴把想問的話嚥了下去。
真希望現在是在餐館,一邊大口吃肉一邊扯東扯西,別說問個記者的聯絡方式,就是問他老婆生了幾個孩子都是合適的。這一刻我才真正理解,我就是一平頭百姓,上流社會玩的這些高雅藝術,真的與我毫無共鳴。
他看著我說:“你心不淨。”
“能靜才怪呢,你吊足我的胃口,又帶我來這裡磨我的性子。”我苦笑連連。
“你眼裡的東西太少,才會不淨,所以你應該真把眼界放開一些。”他悠然放下茶杯,動作還是不急不緩。
我被他說笑了,也放下自己的茶杯說:“算了,我不裝了。我裝不下去,茶道我不懂,喝茶也都是牛飲。如果非要讓我挑一樣飲品,我覺得紅酒更適合我。”
“對。”他點頭敲了一下桌子說,“看你這樣子坐立不安的,不弔你胃口了。”他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說,“這就是那個筆者,你回去以後自行聯絡。我在那條緋聞一見報,就第一時間聯絡到了這個筆者,說有一個更火爆的豪門恩怨料兒要爆給他,他興致很高。你就借這個由頭和他約見吧。”
“沈末,你做事情絕對是無利不起早,你這麼幫我為什麼?”我喝著人家的茶,還在說著這樣的話,自己都覺得有點臉紅。
“你說得對,為了利。”他淡然喝茶。
我有心想繼續問他為什麼利,還未張口就被他打斷,他說:“你靜下心來,陪我喝茶,我再送你一份大禮。”
“什麼大禮?我靜心很難,最好讓我聽一下對我有沒有誘惑力,我才好決定要不要努力靜心。”我真是俗不可耐,三句不離利益交換。
他嘆了一口氣說:“你這樣的人,只適合配給何連成那種土鱉。”
我心裡不服,挑眉望回去。他掩住眼裡的笑意說:“好,那我說說,你看你感不感興趣。最多再說俗事三分鐘,否則真沒心情喝茶了。”
我猛烈點頭,心道如果條件足夠吸引人,三分鐘內我絕對能夠靜下心。我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到的女人。
“何蕭如果能夠被從集團踢出來,算不算大禮?”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