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一動問:“你能做到?”
“能靜下心了嗎?”他漫不經心地問。沒在繼續這個話題,我卻莫名相信,覺得他說到的就一定能做到。甚至在來時的氣勢洶洶被他這樣一磨,轉成了更多的信任。
我屏氣斂神,望著窗外如錦的團繡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最終到了波瀾不靜。
他呵呵笑著說:“我對你真的沒什麼惡意,只是關於我的初衷和為什麼要死纏著你做朋友,我現在不想說。你跟何連成也罷,與劉天也好,我都會幫你。”
接下來我遵守承諾,真的沒再說半句與茶無關的話,一頓茶喝了兩個小時,到太陽落到山後時,我與他一起離開了八大處。
他把我送到西直門,拉開車門說:“你自己回去吧,我晚上有事不送你了。再者,我不喜歡何連成,不願意和他有過多交集。”
我道謝後下車,自己在下班的晚高峰裡攔到出租,直接回家。
一進門,阿姨就遞過來一封大紅的請柬,那個顏色格外耀眼,我心裡能猜出是什麼,臉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這一定是劉天的訂婚請柬。
阿姨喜滋滋地說:“你有朋友要訂婚了吧,是一個叫劉天的小夥子親自送過來,看他長得模樣周正,說話又親切又得體,真是個好孩子。”
我開啟請柬,看到上面寫著時間地址,新郎新娘的名字,還有一張三寸的彩色合影,上面的男人英武俊朗,女的明媚端莊,真的相當般配。
128何蕭的破綻
我雖然在電話裡聽說了二人的訂婚訊息,卻在看到請柬的這一刻有了某件事情突然坐實的感覺。把請柬從頭到尾認真看了一遍,確認了時間、地點、人物……郭明明和劉天的小合影很自然。劉天在半側著身子在看天,郭明明在他身後不遠的距離看他。
把請柬放下,我想了半天給劉天發了一條資訊:請柬已經收到,一定會去參加,祝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然後我把這件事放到一旁,找了點家務事來做,決定轉移一下注意力。
何連成在我忙著整理衣櫃的時候回到家裡,此時阿姨已經做好晚飯正準備離開。
他在外面和阿姨說了幾句閒話,聽到我已經回來就轉進臥室來找我。
我彎腰在折放在床上的衣服,他走到我身後輕輕圈住我的腰問:“親愛的今天怎麼這麼賢惠?”
“寬寬在睡覺,我把你衣服整理一下。”我停下來,感覺到他熱熱的呼吸噴到脖了裡的氣息。
“今天談得怎麼樣?”他問。
我回頭推開他,拿出那張名片把與沈末談的結果和他簡單說了。他蹙眉想了一會,馬上打電話過去,倒是按照沈末所說的內容與那人搭上話,並順利約了第二天中午見面的時間。
何連成剛結束通話電話,寬寬就醒了過來。自從一歲生日一過,寬寬已經慢慢學會走路,我們正坐在餐桌前準備吃晚飯,他光著小腳丫一扭一扭走了過來。雖然說走得很不穩,好歹給何連成一個驚喜。
他咦了一聲馬上彎下腰,一把抱起走過來以後迅速抱著桌子腿兒的寬寬,高興地說:“呀,我兒子都能自己走路了?來,爸爸親一個。”
寬寬不賣他的帳,在他懷裡不安地扭著小身子,想滑到地上來。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著我說:“麻麻,抱抱……”
何連成看他往下掙得厲害,在他小屁股上拍了一下說:“去吧,疼不熟的小白眼狼,眼裡就只有你媽。等將來我再要個女兒,天天抱著她做小情人,氣死你們這對母子。”
“得了,你跟孩子較什麼真兒?”我接過寬寬放到兒童餐椅上,給他繫好圍嘴兒,把阿姨做好的蝦仁青菜面放在他面前,然後自己拿起筷子一邊喂寬寬一邊說,“我覺得那個記者不會直接說出這些資訊是誰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