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冷眼瞧著馬爾福的表演,他能看出雖然對方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很嚴肅,但那雙灰色眼眸中的笑意幾乎都要溢位來了。他倒是不怕鄧布利多看穿,西弗勒斯在心中冷哼了一聲,不過也無所謂,要是真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就太假了——霍格沃茨裡還有誰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呢?沒人會相信一個馬爾福會去主動關注一家麻瓜的死活,除非那些麻瓜可以成為他打擊別人用的資料。
裡德爾的腳步一僵,但立刻予以回擊,語氣中充滿了冷漠:「我再說一遍,我不認識什麼裡德爾,他們的死活也與我無關。」匆匆丟下這麼一句後,湯姆帶著他的跟班迅速離開了變形課教室。一路上他一直陰沉著臉,眉宇間的陰霾顯而易見。他的跟班不敢多說什麼,只以為自己的頭兒是因為被懷疑和一家麻瓜有關係而感到憤怒。
「裡德爾,你不用理會那個馬爾福。」開口的是羅齊爾,他肥胖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他只是在胡說八道而已。你當然不可能和那些麻瓜有關係,那些卑賤的……」下一秒,羅齊爾就發現湯姆猛然回身,然後將他的魔杖頂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不許提起那家麻瓜。」裡德爾刻意壓低了聲音,在這條本就偏僻無人的走廊上顯得更具有威脅性,「別讓我作出什麼不好的事,我可不會對此感到抱歉。」
「是、是的!」羅齊爾艱難地吞嚥了口唾液,雙手舉起表示自己願意服從命令。
裡德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重新收起魔杖,又用警告的眼神掃視了身後其他幾個跟班,這才重新轉身大步向古代魔文課的教室走去。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我會記住你今天所賜予我的一切,湯姆咬牙在心底暗暗發誓,我會報復回來的,一定!
這邊阿布拉克薩斯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心滿意足的收拾好自己的課本,剛想轉身和西弗勒斯一起離開,卻被等在一旁的鄧布利多開口挽留:「請等一等,馬爾福先生。有時間和我談談嗎?」
「當然可以。」阿布拉克薩斯雖然有些驚訝,但在略加思索後還是爽快點頭同意。鄧布利多要問什麼他已經有了大概的猜測,並且決定積極配合,以便更好的將裡德爾推入早已謀劃好的陷阱。年輕的馬爾福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靦腆笑容:「剛好我有時間,呃,我是說,我沒有太多的選修課。」
鄧布利多瞭然的笑了笑,將目光落在了一旁沉默的西弗勒斯身上,想對這個少年也發出同樣的邀請。但是趕在他開口之前,西弗勒斯就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保護神奇生物課,我的選修。」他用最簡單明瞭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有事,少煩我。
阿布拉克薩斯對西弗勒斯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自行去上他的選修課。後者瞥了他一眼,見鄧布利多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後,立即大踏步離開了變形課教室。誰愛和那個老傢伙打交道誰就去吧,反正他對那種所謂的單獨談話已經受夠了,一點也不想再嘗試一次。
變形課教授的辦公室裡,鄧布利多和阿布拉克薩斯都坐在了舒服的椅子上,看上去很平等,並沒有那種詢問與被詢問的嚴肅感覺。似乎是為了緩解氣氛,鄧布利多的開頭話題起的很隨意,而阿布拉克薩斯對此也樂於奉陪。他從不反對和聰明人談話,不管立場如何,總是能讓自己受益良多的。
當關於一個有趣小魔法的實際應用話題結束之後,鄧布利多才彷彿想起什麼一樣隨意開口說道:"很抱歉,剛才我聽到了你們之間的談話。但你得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當然。」阿布拉克薩斯對此回以微笑,「我們的聲音並不小,尤其是裡德爾,他似乎看上去挺生氣。雖然我不知道是為什麼。」
「大概是跟你提到的內容有關。」鄧布利多雙手交叉在一起,兩手食指相互輕點著,若有所思開口,「你能告訴我,那個姓裡德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