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這喪彪玩也玩了,吃也吃了,見時候也不早了,朱麗便起身告辭。付競馳抬手看了看錶,見也差不多到吃晚飯時候,便客套說要請朱麗吃飯。 朱麗可不敢和付競馳同桌吃飯,跟黑幫大佬同桌吃飯壓力實在是太大,朱麗當下就找了個約了人的藉口,推辭了。 剛剛邁出檯球館的大門,戶外的冷風一吹,朱麗便感覺渾身的熱度都被吹散了。中午來的時候沒感覺,現在天一黑了,感覺外面的溫度都低了好幾度,冷到瘮人。朱麗連忙把貓箱抱到胸前,外套裹緊,邁步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走到路邊天上就開始飄雨,朱麗連忙躲到路邊的樹下,只祈求著能早點打到車。可這會正是下班高峰期,計程車特別緊缺,朱麗在寒風裡抖了快十分鐘還遲遲等不到一臺車。 正想著實在不行就得走兩條馬路到前面去搭公車,就見一輛黑色汽車“唰”一聲停到了她前面,朱麗抬頭的時候,車窗正好搖了下來,只一眼,朱麗就覺得尷尬死了。 付競馳! 怎麼那麼巧碰上他? 付競馳鬆散地靠在車座上,抬眸懶懶地掃了她一眼,言簡意賅道:“上車。” 朱麗實在是不好意思上車,連忙推脫道:“不用客氣了付先生,我等車就好了。” 付競馳聞言,眉毛微微一皺:“你是怕我吃了你,還是怕我這車吞了你?” 明明都在風中抖成篩子了,也不知道是在堅持什麼? 朱麗被付競馳說得臉一紅,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怕耽誤了您的正事。” “我今天沒什麼正事,就是出去溜一圈吃個飯。” “真的不用客氣……” “朱小姐!”付競馳垂下眼睛,摸著自己的手指尖,似乎是有些不悅:“今天天氣這麼冷,你想讓我開著車窗吹多久的風?” 朱麗被懟得一愣,抱著貓箱忍不住腹議,又不是我讓你開車窗的,又不是我讓你吹風的,你要是嫌冷,你趕緊走啊,別耽擱我打車。 可腹議歸腹議,朱麗哪裡敢真出聲,只是客套再笑笑:“今天確實冷,付先生還是趕緊出發吧。” 付競馳慢悠悠吐出一口氣,抬起頭去看前面副駕駛座的大奎,似乎是改變主意了。 朱麗正要鬆一口氣,“再見”都在嘴邊上了,就聽付競馳又說:“我這人,這輩子最不喜歡兩件事,一是等人,二是重複自己說過的話。” 好嘛! 這句話一出,朱麗就是再不想和付競馳坐到同一輛車上,到底也拉開車門進去了。從小跑到另一邊拉車門到坐進去,前後只用了三秒鐘。 上了車,朱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抱著貓箱十分尷尬,大奎見狀,連忙說和道:“這天太冷了,幸好朱小姐上了車來,要不貓都要凍壞了。” 朱麗看著自己懷裡的貓,這才感覺貓是跟著自己受罪了,便轉頭看著付競馳道:“那就麻煩付先生送我一程了。” 付競馳淡淡地“嗯”了一聲,不辯喜怒。 汽車開啟,窗外的景色飛速往後退,而車內一路無話。 付競馳看著窗外,但目光時不時就能掃到倒映在車窗玻璃上的那個影子。 朱麗規規矩矩地坐著,抱著貓一動不動,活活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 那麼緊張幹嘛?他又不會吃人! 跟了付競馳這麼多年,大奎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送女人,忍不住好奇還偷偷透過後視鏡偷看了好幾次,可後座的一男一女一個向右看一個向左看,中間還隔著一人寬的距離,大奎又有點看不懂了。 這老大到底是對朱麗有意思還是沒意思? 要是沒意思,怎麼就答應送她了? 要是有意思,怎麼就一句話都不說? 哎! 好難猜啊好難猜! 這老大的心思是怎麼猜也都猜不明白。 因為之前說約了人,朱麗也不好意思讓他們把她送回家去,隨口報了個離這裡不遠的商場,便讓他們放她下車了。 下車不過一句再見,再也無話。 直到付競馳的黑車駛遠,遠到確保他們看不見,朱麗這才又趕緊招了一輛車,火速鑽了進去。 哎! 這黑幫大佬的豪車也不是那麼好坐的啊!朱麗一路上都坐立不安,現在坐上一輛破破的計程車卻是怎麼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