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梨摸著他的臉,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其實姜梨怎麼會不擔心,一想到李木白在明,閻成在暗,她就擔心得不得了。
可擔心又有什麼用呢?
接下來,他們要萬事小心, 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李木白要養好傷,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邊,李昀澤風馳電掣的,已經到了夜色。
付競馳聽說李家要和閻成爭地皮,原本懶洋洋垂著的眼皮這才掀了一點起來。
“你不是不管李家的生意嗎?怎麼突然起興了? ”
李昀澤吸完了最後一口冰可樂,這才嘆了口氣悠悠道:“我是不管家裡的生意,但我不能不管我小侄子啊!你也知道閻成的為人,我是怕他對我小侄子下黑手。”
“你也知道,我大哥大嫂死得早,就留下這麼個獨苗,要是他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向我大哥大嫂交代?你知道的,我就不能憂思憂慮,一旦心裡有事,我就吃不香睡不著,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會憔悴,一憔悴,我就不帥了。要是不帥了,我結婚的時候怎麼見人呢?不行不行,結婚我最大,我的風頭,不能被你們給搶了……”
李昀澤絮絮叨叨,付競馳忍無可忍,隨手抄起桌上的打火機便丟了過去,“打住!閉嘴!我又沒說我不管,你別跟老太太一樣嘮叨!”
李昀澤伸手接過打火機,討好地笑:“小馳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付競馳撇嘴斜了他一眼:“別蹬鼻子上臉,我可不是幫你,我是早看他不順眼了。”
在付競馳眼裡,閻成不過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垃圾,偏偏這個垃圾老愛在他眼前晃盪。
見付競馳面色陰翳,李昀澤又突生擔憂。
“你自己也得小心著點,聽說你的手下最近頻繁和閻成那邊起衝突。起衝突可以,可不能受傷。”
付競馳歪嘴一笑:“怕什麼?在這香江,還沒有我幹不過的人。”
李昀澤嘴裡所謂的起衝突,不過就是兩幫搶生意的時候鬧鬧口角,這兩邊互相忌諱著,雖然誰也看誰不順眼,但誰也不敢真動手。
付競馳這些年一直在留意閻成的動向,早就想清理他了,只是苦於他背後勢力大,幫裡又很多“長老”一直勸著他,他這才一直沒動手。可如果這次和李家爭地皮,他要是真敢耍什麼手段,就別怪他比他更心狠手辣。
付競馳可不是什麼善人,他不介意在香江一幫獨大。
他等這個機會,也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