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無意地看了一眼穆信的房間,唇邊凝笑,貌似很無奈地搖頭,“師妹長大了,一心向著別人,哪裡還有我的地位。”
宿兮聽她話裡古怪,挑眉:“我可聞到酸味了。”
“真的?”陶木晴煞有介事地嗅了嗅自己身上,隨即就道:“小二,燒點水送到我房間去。”
遠遠地有人答應:
“誒,好咧!”
*
此後三日,穆信皆在房中養傷,石晏和溫子楚得空便來看他,後來乾脆就搬到這家客棧住下。
因為他幾人都不同程度受著傷,所以計劃等傷勢漸好再上路回京。說來倒也蹊蹺,這幾日那銅麵人竟不再現身,周遭也不曾有可疑人物出現,一切平靜如常。反而讓他愈發不安。
這些銅麵人武功套路前所未見,來路不明,又如此窮追不捨,恐怕是被一個極危險的人物操控著。
但溫子楚一向與世無爭,不會與朝廷權貴扯上太多瓜葛……至於溫王爺,倒有幾分可能。
窗外秋風陣陣,吹來幾片枯葉。
穆信伸手拂了去,將寫好的紙條放於信筒內,小心綁在信鴿腳踝。
不知故人可否曉得這些殺手的來歷,他倒不抱太大的希望。
肩上的傷已不似最初那般疼痛,也得多虧了宿兮的藥膏。他家中世代經商,卻同武林人士多有來往,連陶木晴這毒門邪派的女子都敢娶進家中,看來江湖傳言不假。
此番若非得他們相助,只怕他早命喪黃泉。
桌上的湯藥尚還熱著,穆信信手端起,一口飲盡。苦味在舌根久久不散……
想來,他命不該絕,連老頭都這樣眷顧他。
至少在查清那件事情的真相之前,他還不能死。
天色還早,此時不到用飯的時間。客棧底樓寥寥無幾的幾個客人,吃茶喝酒,閒談。
穆信一步一步下了樓,那日給他上藥的小二從他身邊經過,端著托盤還不忘給他行禮,穆信微微頷首。後院的門扉虛掩著,隔著牆就能聽得那裡面的打鬥聲。
今日陰沉,半點陽光也無,院落中只剩幾棵光禿禿的榆樹,在風中瑟瑟發抖。初然和石晏在那院裡空手切磋,他們二人原本都是使兵器的,徒手搏鬥還是頭一回。
在力氣上,初然心知不如石晏,於是便一直左躲右閃,試圖以速度取勝。石晏雖跟著穆信學過一段時間武功,但掌法尚缺,初然瞧他動作遲鈍,趁機急拍出掌,掌風凌厲,石晏趕緊出拳格擋,險險避過。
初然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幾套連環掌一鼓作氣打過去,石晏節節後退,眼看就要被逼到牆上,他盯準時候腳下一掃,初然閃避不及,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她雙手撐地順勢來個翻身後仰,迅速爬起來,雙掌飛舞,丈餘方圓之內,塵沙飛揚。
石晏還沒看清境況就被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右腳一滑被摞倒在地。
“哎喲……”
初然拍了拍手上的灰,得意道:“怎麼樣,服不服?還不叫師姐?”
石晏不甘心地起身:“不算不算,再來!”
“誰跟你來啊,願賭服輸,堂堂男子漢這點都做不到,你那穆師父是怎麼教你的啊。”
“瞎說。”石晏早看見穆信進來了,他自得顧著面子,“是我學藝不精,要換做是師父來,你啊就等著被收拾吧!”
初然對著穆信招了招手:“穆大人,你徒弟說話不算話。”
石晏立馬解釋:“我沒有。”
“那你怎麼不叫師姐?再等一會兒,我可就加條件,讓你叫師父了。”
“……”
見他二人在這兒扯些有的沒的,穆信也是哭笑不得。
“令妹生□□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