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很快回來,直接把他領走了。
今次再來,他輕功還未來得及施展就有渡船來迎他,可他卻覺得還不如自己輕功快呢,於是婉拒了。
等著走到蘇提燈的那個院子門口都沒怎麼有人攔他,阿炎倒是多看了他幾眼,不過也沒吭聲。
咦,自己難不成是默許了鬼市的進出許可證?
可這事兒吧,從反面一想,豈不是自己的長相模樣特點也全被通知給鬼市了?這樣自己將來近來做些個甚麼事,也是間接被監視啊~
內心思索著腳下卻沒晚一步的往裡快走,生怕多耽擱一會兒蘇提燈就後悔了。
只不過前腳剛踏進院子,薛黎陷就愣住了。
蘇提燈躺在一把烏黑的搖椅上曬太陽,或者是睡過去了,一隻手還搭在搖椅外,扣著那個白玉燈籠柄。
是那盞慣常隨身帶著的幽藍盞。
其實這些不是吸引薛黎陷注意的,薛黎陷愣住是因為他懷裡的那個女人。
很少有女人能把紅衣穿的那麼冷豔。
公孫月除外。
那女子輕輕抬頭,略微有些不悅的瞪了薛黎陷一眼。
薛掌櫃的呼吸頓時就止住了,當日月下一見已為驚豔,此刻才知,這女子端的是當有傾國顏。
難怪蘇提燈就算挨刀子也願意呆在這女人身邊,畢竟……嘛……男人嘛……自古英雄都難過美人關,更別提不是英雄的了。
薛黎陷在遠處略微一抱拳,露出江湖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蘇夫人。」
那女子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薛黎陷,沒開口亦沒回禮。
蘇提燈此刻也醒了,睜開一雙眼還有些朦朧,出嗓子眼的第一句話還帶著輕微的沙啞,「月娘,你怎麼了?」
順著自家娘子的視線回望過去,蘇提燈也笑了,抬手輕輕拍了拍月娘,「你看,我跟你說了吧,我真的是要去辦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你先回去吧,十七姑娘不還是約了你出去挑藥材麼?」
公孫月同樣冷冷的看了蘇提燈一眼,爾後一言不發的跳開,回房間了。
薛黎陷覺得自己跟個壞人似的,拆散小夫妻的久別相逢。
但是……事情實在耽誤不起了,要不是蘇提燈,他現在都該去到衛家了,因此咳嗽幾聲掩飾尷尬,「蘇善人,我們何時……」
「現在吧。」蘇提燈將燈籠放回懷裡,輕輕轉動椅子,轉過了身來。
薛黎陷再次愣住。
蘇提燈一開始是背對他的,此刻他徹底一轉過來,薛黎陷就覺得眼界再次被重新整理了一遍。
頭髮仍舊是高束的,只不過連原先玉冠都換成了一頂黑紫色的,於光華錯落間有瞬息的晃神。
但他穿了一身黑。裡面應該還是那鬼畫符的袍子,只不過把素底淡紫小白花的外袍換掉了而已。
可不知怎麼,薛黎陷就覺得一股子英氣逼人的風範從他身上顯現。
有種讓人無法直視的傲氣。
薛黎陷摸了摸下巴,視線開始在對方腿上掃視起來。
蘇提燈現在正在用盡全身的力氣讓自己直起身板儘量坐的端正,因此便懶得開口同他解釋了。
倒是綠奴從一邊的房間帶好包袱出來,好心解釋道,「先生這陣子身子太虛了,接下來幾日還有顛簸,所以索性坐輪椅上,以後也方便。」
不知是不是先前月娘出現過,薛黎陷一瞬間就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
因此也忙不迭應聲表示自己理解不會追問了,當先走開了。
等著再次出了鬼市,薛黎陷又覺眼前一亮——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拉著車的兩匹馬都是頂好的汗血寶馬!
再轉念一想,這麼好的馬用來拉車實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