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三十多個人頓時被打倒一半,只是左輪槍子彈殺傷力弱,只要沒有打中要害,對方還是能開槍回擊的。十秒不到的對射中,警衛連也有人中槍倒下。楊銳在槍響之初便被陳廣壽拉下了馬,一頭撲到在路邊。只待槍聲響過,陳廣壽才放楊銳起身,這個時候只聽得衛生員的聲音,“快!快!繃帶,繃帶……止住血!”
楊銳聞言心中一寒,不知道誰受了傷,待上前一看。原來是徐寶根倒在地上,鮮血從肚子上直冒——他剛才就在巡捕頭頭的旁邊,槍聲一響那巡捕頭子一槍沒被打死。手上的步槍對著徐寶根就是一槍,因為是近距離中槍,7。92mm的子彈把肚子打出拳頭大的一個血洞,衛生員把大卷大卷的繃帶塞在血洞上面。可還是止不住血。看著血源源不斷的冒出,衛生員看著楊銳和陳廣壽,無力的搖了搖頭。
眼看著兄弟沒了氣,之前蹲著徐寶根身邊的兄弟徐財根,急急的跑到那個已經死了的巡捕頭頭面前,幾腳跺下去之後,又拔出手槍對著屍體把槍膛內所有的子彈都打光。看著這幫鬍子連屍體都開槍,早前一個裝死的巡警立即蹦的從地上跳了起來。跪倒在地上大喊道:“大爺饒命啊!大爺饒命啊。”
徐財根正要裝彈把他斃掉,陳廣壽上前把他拉住。然後一腳把那個巡捕踢到,喝問道:“說!什麼來路?幹啥圍我們?”
巡捕不敢避讓,被踢之後見鬍子頭目問話,忙道:“啊!各位好漢,不是圍你們吶,不是圍你們吶!俺們是聽大人的話找洋人啊。”
“找洋人?那個大人的下的令。”
“張…張大人下的令。說是安東走…走丟了幾個洋人,要俺們…俺們……”巡捕結結巴巴的說著,忽然見其他人拿槍上前,立馬成地上跳了起來,“啊!別殺我,別殺我!”
葉雲彪見他起身,一手便把他制住,巡捕半跪在地上,掙扎不能。這邊另外的計程車兵從巡捕頭頭身上搜出一張文告,陳廣壽抓過,只見上書:今有美利堅人艾里斯氏、克拉拉新地氏、麥克米蘭氏、科爾賓氏,為馬匪所綁,沿路各縣巡捕、丁勇見可疑人皆要查問探尋,若有知情不報、藏匿匪類者定斬不饒……。文告上面還有四人的畫像,很明顯,這四個人有三個是女子。
陳廣壽看完,上前對楊銳道:“先生,是有美國人被鬍匪綁了。這些巡捕以為我馬車裡有美國人。”
楊銳皺著眉頭,聞言一點也沒有輕鬆,他孃的這純粹就是走火,不過現在殺了一地的巡捕,自己還一死三傷,真是出師不利,再則之前自己不怕查,可現在殺了一地的巡捕,馬車上都粘著血,便是聞聞味道也知道不對了。他開啟地圖,看後到:“此地不宜久留,遲則生變。馬上收拾,再讓通訊員發報……”
楊銳還沒有說完,通訊員便跑了過來,緊張的道:“報告。那電臺被打壞了……”剛才槍一響一個巡捕就緊張的對著馬車開了一槍,人沒有打著,把電臺打壞了。
“能修好嗎?”楊銳問。
“不能,裡面的玻璃管打碎了。”
“沒事,”楊銳說道,“這裡到安東很近,人沒事就好。”三極體壞了那可不是通訊員能搞定的事情了,楊銳只好婉言勸道。
一行人連忙把倒在地上的巡捕給收拾了,最後活著的那個也結果了。只待收拾妥當,陳廣壽上前問道:“先生,怎麼走?”
“能怎麼走?”
“可以分開,分出一小批人護著先生還是一直往東去安東……”
“不行!”楊銳搖頭道:“此地已經是敵境,分兵不妥。再說這裡死了這麼多的巡捕,一旦事發那這條道上所以的客商都要抓去盤問,我們得換一條路。”
“換一條路?”
“對。北上渡靉河,換成寬甸到安東那條道就安全了。如果還不行,就直接到鴨綠江畔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