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圍著清軍的西面開打,不過霧氣裡什麼也不見,只有山炮炮彈落在清軍的陣地上才有依稀的火光。
“猛虎哥,這戰倒是怎麼打,這樣不是浪費彈藥嗎?”昔年的二營長呂阿榮已經升任了二團團長,現在辛苦跑了一晚上,只來這裡放空炮,他弄得一點勁也沒有。
“霧氣這麼重,誰知道對面的清軍是個什麼情況。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這次只是圍城打援,真要我們這邊被纏上了,那可就不妙了。”徐順達一點也不擔心彈藥浪費,其實呂阿榮也不是心疼彈藥,除了剛在嚴州落腳的那段時候,嚴州是不怕缺彈藥的。只是現在光開炮不衝鋒,讓呂阿榮憋得慌。
“可……可怎麼就輪到我們圍城,一旅就打援呢?”呂阿榮質問道,他總覺得從二連開始,自己這幫人就是一連周華昌的配角,這根本就沒道理。
“你問我,我問誰去?!”被呂阿榮說到了痛處,徐順達一腳踢了過去,然後下了逐客令,“快滾,回陣地上去。”
呂阿榮帶著怨念被徐順達趕出了旅部,不過他回去的路上還怨念著29旅的旅長周華昌,總覺得自己二旅吃了虧。而此時在永昌鎮西面待敵的周華昌連打幾聲哈欠,只引得師長張恭轉頭看了過來:“安瀾你不是著涼了吧?”
“沒有,沒有的事情。”旅長周華昌只摸著鼻子,然後道:“伯謙,你說馮國璋會上當嗎?”
“這麼大的霧,怕是不會。”張恭說道。“馮國璋以前可是上過當的。”
“那我們在這裡……”周華昌再問道,很是奇怪張恭的回答。
“不再這裡那就一點機會也沒有。”張恭答道,“蘭溪到嚴州也就只有一百五十里路,雖然都是山路,但是迂迴的空間極小。現在清軍分成兩路進攻壽昌,不抓住這個機會,等他們在壽昌會合之後那就更難打了。”
“我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很不明白馮國璋軍中宿將,為何要把四個鎮分成兩路呢,要是他一路打來,我們圍城打援的機會怕也是沒有吧。”周華昌很是疑惑的說道。
他這麼說,張恭倒也不驚訝,這個問題他早就想過了,只笑道:“這四個鎮雖然分為兩路,但是相隔也不是太遠啊。三十多里的路程,急行軍兩個小時也就到了,有第5鎮在,我們再怎麼厲害也很難再短時間內結束戰鬥的;再則是……”
張恭說到‘再則是’就沒有再說了,他總覺得這一次滿清進剿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更本能的感覺有一種危險正在威脅著自己,但危險到底是什麼,他卻想不出來。不過久經戰陣的他不以此為兇險,反而希望那危險早日現身,好看看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張恭的本能無比正確,此時永昌鎮西面四十里不到的橫山鎮,馮國璋已經接到了蔡鍔的求援,他看著地圖對著第25鎮統制官田中玉說道:“這一帶哪裡好設伏?”
“大帥,應該是在這裡,”田中玉指著地圖上李漁壩的位置說道,他是北洋的老人了,和第26鎮的龍濟光相比,深得軍長馮國璋的信任,前進搜尋的任務都是交給他來完成。龍濟光雖然心中不悅,但他是客軍,初來乍到不敢多言。
“李漁壩?”馮國璋看向田中玉指的地方,念著地圖上的名字。
“是的,大帥,就是李漁壩。”田中玉說道。“這裡剛好是在橫山鎮到永昌鎮的中心位置,附近雖有村落,可那都是丘陵地帶,即便是冬天也極好藏兵埋伏。再則李漁壩就在遊埠溪旁邊,溪水雖是冬天,但卻是常年不枯,便是現在這時節,溪水也有五六丈寬,水深也在三尺左右,最深處大概有五尺。在這裡設伏,那等我軍過溪的時候半道而擊,那可就……”
圍點打援是革命軍作戰的特點,清軍常常上只有的當,所以在西湖培訓班上,軍官都被反覆灌輸一點,那就是友軍遭襲,那敵軍真正殲滅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