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大街上,不!就在蘇俄大使館門口,用衝鋒槍打死他!用幾支衝鋒槍打死他!!”
“明白!”張實知道放過居正已是楊銳的極限,報復總要落到其他人頭上。
“香港那邊有炮就直接上炮,沒炮就裝一卡車炸藥衝進那個報館,不!”楊銳又激動的否決這個提議,他怕同志社那些人如法炮製的對付自己,他改口道:“火箭筒不是出來了嗎,裝幾十支到香港,把那棟破樓給我轟個稀巴爛!”(未完待續。)
第六十五章 下次
昔日的鎮國公府雜草叢生,十年前楊銳離京時雖有不少下人留守於此,但也難以維護整個府邸,是以十年下來,牆頭地縫、道路屋簷,各處都長滿了野草,此時正值盛夏,這些野草鬱鬱蔥蔥,好不茂盛。
晨間進宮覲見過朱寬肅後,楊銳便轉至這裡休息,而在他睡著這段時間,他早上吩咐的事情很快辦完——下午三點二十分左右,蘇俄大使館門前發生兇殺事件,一名大使館三等秘書被有‘芝加哥打字機’之稱的湯姆森衝鋒槍掃射致死。當時在大使館門前執勤的衛兵恰巧被一塊行人抬過的大招牌擋住視線,槍聲響過大街上只留下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
大概在同一時間,香港民聲報館也被襲擊,但這次就不是芝加哥打字機了,一門75mm山炮不知怎麼被暴徒移至報社對面的涼茶店,四十八發炮彈打完,兩層樓面的民聲報館立即變成一堆瓦礫,向來事後才到場的香港警察只從瓦礫裡挖出二十多具屍體和三名重傷員,即便是三名重傷員,也於送往醫院的途中被人打死。
兩起事件看似毫無牽連,但稍微知情的人若看了早上帝國日報關於徐敬熙上將刺殺案的號外,便肯定會猜到這是軍方的報復行動。無政府同志社與蘇俄的關係不明不白,而香港民聲報又是同志社的喉結,軍方報復他們在順理成章了。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受此牽連的蘇俄和英國卻異常惱怒。兇殺案殺的是蘇俄外交人員,炮擊案發生在大英帝國領地香港。是以兩國大使都不約而同一起向中華總理翁文灝抗議,要中方做出解釋、緝拿兇手。
英俄都是大國。因洗淨嫌疑而全身一輕的翁文灝雖然也知道這肯定是復興會幹的好事,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只好婉言相勸。答應一定會徹查真兇。這邊打發完英俄大使,翁文灝轉身就趕到鎮國公府,只是,楊銳還未起床。苦等一個小時後,會面才開始。
“國公大人可知下午京師蘇俄大使館門前的槍殺案和香港民聲報館炮擊案?”翁文灝在外頭等得焦急,見楊銳此時會客卻穿著睡衣吃麵,毫無待客之道(他與美國大使司徒雷登一起前來),當即不悅的直言相詢。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楊銳正在吃大排面,他的牙口無比鋒利。即便隔得遠,翁文灝和司徒雷登也還是能聽到豬骨頭被牙齒咬裂的聲音,楊銳吃飯的架勢就像一頭撕咬獵物的豹。咬食的間隙,楊銳又嘟囔一句。“有督察院的逮捕令沒有?”
京師和香港兩件案子都做的滴水不漏,翁文灝哪有證據去拿督察院的逮捕令,可他還是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於蘇俄大使館門前謀殺蘇俄外交人員、在英國領地炮擊民聲報館,這種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命不好被打成馬蜂窩、風水不好被轟塌樓,這種事情怎麼怪到我這裡來?”楊銳放下筷子讓下人把碗端走。又接過另一個下人遞給的毛巾擦了擦嘴,而後,第三個下人奉上了漱口水,漱口後吐到第四個下人端的水盆裡。最後再接過第五個下人沏好的茶,這才開始看著翁文灝說話。
此人戴著一個單片眼鏡,眼神像鴉片鬼一樣毫無神采。眉毛一高一低,而身材……。真是糟蹋了那花了三百八十六兩銀子做成的官袍。帶著不屑,楊銳掃視完只是喝茶。翁文灝卻被他的話和不屑的目光刺激的很是惱怒。好在此時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