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辛苦;至少能守護自己的感情。
我和楊蓉求仁得仁;都有著自己的快樂。
而如同趙潔這般,既想要物質,也放不開感情,必然痛苦。
趙潔並沒有將我的話聽入耳裡;其實她也不過只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而已。我告訴她,以後心裡不舒服了;隨時都可以打電話來。趙潔對我道謝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趙潔的聲音較過去遲鈍衰弱了許多,看得出她近來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丈夫出&軌的事實就如同是把刀。
我是用那把刀把整隻腳斬斷,將自己救出婚姻泥潭,之後的人生路就靠著一隻腳走得蹣跚血腥卻又酣暢自由。
楊蓉是將整顆心割除,拋棄對情感完整性的要求,之後的她心內麻木,卻享受著舒適的物質生活。
而趙潔卻沒有勇氣對自己下狠手,只任由那把鈍刀一點點割肉,那樣的折磨其實才最為痛苦。
趙潔的電話令我整晚思考著婚姻,翻來覆去到半夜才睡著。
隔天是被鍥而不捨的門鈴聲吵醒的,我頭昏腦漲跌跌撞撞跑去開啟門,看見了門口西裝革履的顧容易。
看看時間,也不過才九點,我深吸口氣,用很和藹可親卻暗藏殺意的聲口道:“你最好有很重要的值得吵醒我的理由,否則你會有生命危險。”
他很鎮定:“今天是我妹妹以及我好友的婚禮,我應該早些去。”
我咬著小槽牙:“你作為新娘哥哥以及新郎好友凌晨五點就去酒店門口守著我都不反對,但我這種一般賓客十一點到場都不算晚的,你現在叫醒我做毛啊?”
“你不是一般賓客。”有笑意在顧容易的眼角滑過:“你是我的女伴。”
這天是個好日子,天氣晴朗,暖陽初升,顧容易說這話時,眸子裡有柔&軟乾淨的光。我望著望著,那顆小心臟不由得“撲通撲通”加速跳了兩下,但仍舊繃住麵皮,道:“你是燒糊塗了是吧,我怎麼就成你女伴了?”
顧容易攤手:“我都三十一了個人問題還沒著落,我媽很著急,今天絕對會在蘇羽婚宴上嘮叨道‘看看看,小你八歲的妹妹都結婚了,你還要拖到什麼時候?’。所以今天我希望你能夠假扮我女伴,幫我免去我媽的一番嘮叨。”
顧容易的解釋令我大鬆口氣,一顆心也不亂跳了,整個人也放鬆了,我邊去洗手間刷牙邊噴著滿嘴泡泡道:“要是你媽媽知道他兒子女伴是一拖著孩子的單親媽媽,估計能在你妹的婚宴上哭暈過去。”
此時,顧容易站在洗手間門邊,從鏡子裡望去,他那小眉毛皺得挺有格調的,他沉聲道:“單親媽媽怎麼了,拖著孩子怎麼了,我媽當初也是拖著我嫁給我繼父的。”
這個話題深&入起來有點危險,我專心刷牙,不想再接話。
梳洗完畢後,我跟著顧容易上了車,直接去了酒店。
婚宴上事情一大堆,顧容易到了後馬上就被抓去做勞力。我實在是閒得無聊,便在酒店裡到處逛。婚宴大廳佈置得夢幻而唯美,鮮花與紗幔裝飾的羅馬亭,清透的玻璃T臺,晶瑩剔透的香檳塔。
每一樣,都迷亂了人的眼。
這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盛宴。
這場盛宴之後,便要收起小性子,開始相夫教子,進&入新的人生階段。
我也有過這樣一場盛宴。記得那天過得很忙碌,凌晨五點便被叫起來化妝,之後站在酒店門口迎賓,再然後上臺宴客,一整天笑得臉部僵硬,站得雙腳發麻。回家後連紅包也沒力氣數,直接就倒頭大睡。
那天的記憶似乎已經很遙遠了,就如同蒲公英的花瓣,被時光的風吹得所剩無幾。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竟是久未見面的董承業打來的。
他提出說想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