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又一步,既陰險又狠毒。如此處心積慮地對付她,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找到吳楚了嗎?”
“還沒有。警方向他問過話後他就走了。我說過船靠了岸,每個人都來去自如,要找到吳楚並不容易。不過你放心,他肯定不會被人綁架,只要他想活下去,就一定會露出行蹤。到時候我就能揪住他。”
“可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曾子牧想了想失笑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好好地在這裡休息幾天,回家之後什麼也別說。該上班上班該吃飯吃飯,天塌下來還有高人子頂著,你怕什麼?”
“哪來的高個子。我們家就我個子最高。”
“不還有我嗎?”
嚴幼微心頭一緊,望著曾子牧的眼神充滿了深情:“幸好還有你這個老朋友。這回要不是有你,我估計今天就得在牢裡過了。”
“如果不是我約你上船,你現在應該還過得好好的。”
“沒用的。那些人想著法子對付我,就一定會找到我的漏洞。他們在暗我在明,我防不勝防。我現在真慶幸認識你,至少你還是個不錯的人。”
“真覺得我不錯就把粥給喝了。特意讓人給你熬的,你要不喜歡這個味道外面還有七八種別的口味,我們一個個試過來。”
曾子牧說著就要起身去拿別的,嚴幼微卻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曾子牧,你等等,我有話要說。”
“吃完東西再說。”
“不行,我現在就要說,你坐下。”
“你還是個急性子。”
“我怕現在不說,以後想說就難了。”
“嚴幼微。”曾子牧不悅地打斷她的話,“我跟你說過,不管出了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我。你這是遇到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嗎?憑整個致美難道還保不住你一個人?”
“你先別生氣,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嚴幼微拉著曾子牧的手微微搖頭,“我就想以防萬一。如果萬一我真的出事了,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不好。”
“你都沒聽是什麼事情。”
“不管是什麼事兒我都不會答應你。”
“為什麼?”
“不為什麼,人都有自己要承擔的責任。嚴幼微,別想著推卸責任一了百了,把事情都扔給我。你有什麼人要照顧有什麼事情要辦,你都自己去做,我不會替你去辦的。”
嚴幼微笑得有些苦澀:“曾子牧,你就非要說這麼絕情的話嗎?我知道你不會不管的,因為這件事情和你也有關係。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替我照顧好陽陽。”
“不行,你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顧。我說過你不會有事就不會有事,別趁機把熊孩子扔給我。”
“他不是熊孩子,他是你的孩子。”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嚴幼微覺得壓在心頭幾年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被徹底移掉了。不必再擔心也不必再慌張,甚至夜裡睡覺的時候也不用突然從夢中驚醒。一切塵埃落定,已成定局之後她反而覺得全身上下都舒服得很。
她一直看著曾子牧的臉,希望從他臉上讀出不一樣的表情。可看了半天她還是失望了,因為曾子牧依舊維持著剛才的表情,完全沒有動容或是震驚。
他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說的?
“陽陽真的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去做親子鑑定,我沒撒謊。我不是因為自己遇上麻煩了想把孩子賴給你,才故意這麼說的。我……”
“我知道,我相信你,親子鑑定我已經做過了。”
“你做過了,什麼時候?”
“就在前兩天。陽陽生病那天晚上,我聽你給醫生說陽陽的出生日期時,就產生了懷疑。後來你睡著了,我就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