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
儘管,他掩飾的很好,儘管她也想麻痺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又怎麼會成真?
她就像愛麗絲進入仙境,創造充滿夢幻讓人無法自拔的夢境。
可是,夢,終究要醒。
又一個禮拜天,他們終究,迎來了最後一天。
這一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適合遠行。
淺傾顏一襲粉紫色超狐狸毛披肩是一條嫩黃色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PINKY&ROSE高筒靴……
她個子本就高挑,如今真是嬌媚十足,漂亮的捲髮披在肩上。
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她回頭看了眼床上的末流殤,細細的看,似乎想將他刻畫在腦海裡,一輩子。
昨天,她勸他喝酒,在酒中放了少量迷藥,只是想,離別的這日,能讓自己,走的瀟灑。
提起腳邊的行李箱,轉身,跨步,卻是未踏出一步,一隻手臂自身後橫來,牢牢的抓住她。
淺傾顏渾身一顫,不敢置信的慢慢回頭,對上他的怒視。
“你居然給我下藥,該死的!”末流殤咬牙切齒,抱著她,一個旋轉,壓倒在床上。
雙臂壓著她,便是腿,也是糾纏在一起的。
“你……”淺傾顏目瞪口呆,望著他。
“不許走,不許走,不許離開我,聽到沒有?淺傾顏,你究竟聽到沒有?”狹長的眸,眼淚竟就流了下來。
淺傾顏抬手接住,別開頭,笑比哭難看,“末流殤,何必自欺欺人?你自己說說,我與你在一起的這7日,你有那一日睡得安穩過?有那一日心安理得,真正開懷過?我們試過了,不能忘記,那就放手好不好?放了彼此,讓這些傷真正的成為過去。”
她轉眸,注視他,“好不好?”
“不好,淺傾顏,聽到沒有,我說不好!”
淺傾顏凝眸,慢慢的抬起手,霹在他頸項,末流殤本就中了迷藥,醒來,完全是靠意志,如今,淺傾顏雖下手不重,卻是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淺傾顏將他放平整,蓋好被子,靜默的在床沿坐了會,讓影通知煞,如果,末流殤到晚上還不醒,便把人送醫院。
終究還是走了,一步步,走出這個,兩人一起編織的夢境,那麼的沉重,那麼的痛。
走出小區,去火車站坐火車回北京,薛寧已經回美國了,她是晚上十點的飛機。
時間還太早,回到北京,就在街道上游蕩,看到一家美髮店,猶豫,駐足,還是走了進去。
熱情的店員帶著她前去洗髮,問她對改變髮型有什麼想法,淺傾顏靜默了會,說:“拉直,染黑。”
001車禍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點點的改變,黃色的捲髮被染回了本色,性感與可愛完美的交織,鏡子中的自己,又彷彿像誘人入地獄的彼岸花。
曼珠沙華——紅色彼岸花
曼陀羅華——白色彼岸花
彼岸花花語:分離,悲傷的回憶,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造型師愣了,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太完美了。”
鏡子中的她,或許是裹上了一層悲涼,竟褪去了青澀,整個人,冷冷的,淡淡的,便是眼神也是淬了冰的。
付了錢,她一個人在街上游蕩,如今,真是哪裡也回不去了,沒了家,沒了親人,沒了愛人,她真正的成了孤魂。
看著來往,擦肩的路人,她突然想到那麼句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人與人的距離。”
記得有一期週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