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車外,想著過了內城門馬上就能見著她的妞了,心裡一派通暢。也不知這妞在她不在的日子裡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調皮搗蛋,有沒有想她這個親孃……
切脈用的時間並不長,近一會的功夫,御醫就道了聲主子無恙,張子清就迅速將手收了回來。輪到那烏雅氏了,卻遲遲未見她動作,張子清狐疑的放眼看去,卻是不知何時那烏雅氏倚著車壁睡了過去。
張子清不是那憐香惜玉的男人,一腳踹了她的腿骨,聽她短促的尖叫,而後紅著眼憤恨的瞪著張子清:“張氏,你別以為我烏雅氏是好欺負的!真惹惱了我,定有你好看的!”
烏雅氏的聲音不小,外頭傳來短暫的寂靜後,那御醫乾咳了兩聲,道:“還請格格將手伸出,奴才給格格診斷過後,確診無恙那兩位格格就可以回府了。”
烏雅氏一聽回府,這才瞪了張子清一眼,不情不願的將手伸了出去。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這次的診脈時間竟比張子清的多了一倍。
烏雅氏煩了:“好了沒,爺還在府上等著本格格回去呢。”
外頭仍舊是一片死般的寂靜,約莫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在張子清直覺不妙之時,卻聽一聲冒犯了,忽的車簾子被人從外頭一把掀開,再然後,張子清和烏雅氏齊齊暴/露在眾人面前。
張子清第一時間往烏雅氏的臉上看去,這一次她觀察的很仔細,她觀察到了那烏雅氏臉上不同尋常的潮紅,不似剛睡醒的紅,是那病態的潮紅……以及額頭上那隱約冒出的一兩顆紅色的痘!
張子清看到的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只聽外頭一聲聲倒抽冷氣的聲音,就聽那御醫慌張的令人去向太醫院通報,同一時間捂了鼻子急忙放下簾子,讓人趕了那馬車連人帶馬一律隔在內城城門外,轟的聲將城門緊閉!
太醫院第一時間通稟了康熙,毫無疑問康熙直接下令將人即刻送往原莊子,同一時間再次下旨,除非手諭,嚴禁任何人進出內城門,違者一律按謀逆罪論處,絕不姑息!康熙這次是下了死令,態度強硬,絲毫不掩飾他的鐵血的一面,所有人都看得出事情的嚴重性,哪怕是皇親國戚在這非常時期怕也由不得你亂動分毫。
張子清明明沒事,可康熙派來的人卻偏偏要將她也一塊給趕回了去,這不由得讓她怒火高熾,一竿子打死一船的人,這事還帶連坐的?御醫明明已經診過她無恙,離城門就差那麼一步,憑什麼不讓她進?
皇上的旨意眾人只有照做的份,哪裡還由得人反抗?哪是對,哪是錯?皇上金口一開,對也是對,錯也是對。
再怎麼不甘,她的小胳膊終究還是擰不過整個清王朝,在一對蒙了半臉厚棉布的侍衛的押解下,張子清三人還是被趕回了原莊子。望著縮在馬車角上抱著腦袋似乎神志不清的烏雅氏,張子清只恨不得能咬死她。
四爺得知訊息的時候,似乎怔了一會,手上飽蘸濃墨的狼毫因著這一會的停頓,黑色墨跡在宣紙上突兀的暈染開來,生生破壞了剛寫好的這幅字。
擱下了手上狼毫,四爺站起身走到窗前,靜靜的看了窗外草長鶯飛的春景好一會,不知想起了什麼,又轉身回了書案前,遲疑的伸手撫上了書案邊上放著的檀木盒子。
良久,也未開啟,卻也只是一聲情緒莫名的嘆息:“若她度得過這生死劫,爺就破例請旨冊封她為側福晉……”
後面似乎還有一半話,卻終究沒說出口,蘇培盛權當自個是壁畫,愈發的縮排角落裡,只是心下卻在猜測著,究竟是哪位?
作者有話要說:零點前終於更上了,獎勵自己,終於可以去吃個蘋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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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首發 。。。
早在幾年前康熙就在太醫院設立了痘疹科;廣徵各地名醫,又設立了查痘章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