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位;全面負責防治天花事宜。而張子清一行被趕回原莊子當日,她與那尹氏就被勒令不得隨意走出這個莊子;至於那烏雅氏,則直接由車伕拉著趕到了臨邊那疫情集中的莊子裡,據說那裡有痘疹科的御醫專門診治。
屋漏偏逢連夜雨,不過兩日的功夫;張子清所呆的莊子裡接二連三的發生天花病毒感染病例;轉眼不過區區五日的光景,莊子裡不幸感染的人竟多達三分之一,數目之多竟一躍趕超了最先爆發天花的臨近莊子;成了重災區;連紫禁城金鑾殿上的康熙都驚動了,連夜下令讓九門提督遣人將那周圍方圓十里內一律封鎖,設防線令禁衛軍重兵把守,一旦有人違旨外逃,立斬不赦。
且不提張子清被拘在一方天地裡是如何的心急如焚,四爺府邸的福晉屋裡也是一片壓抑的氣氛,劉嬤嬤抱著渾身發燙的大阿哥,悽風苦雨的望著同樣面如死灰的福晉。
“福晉,您沒出過痘,千萬得仔細著自個的身子,別再靠過來了……”
福晉踉蹌的走近一步,顫著手就要去摸大阿哥的臉,劉嬤嬤慌忙抱著大阿哥後退數步,含著淚對著福晉搖了搖頭。
“嬤嬤,咱先瞞著爺,說不準……說不準弘暉只是偶然風寒,吃過幾帖藥就大好了呢?”
劉嬤嬤悲苦的低頭看向大阿哥脖頸處開始出現的斑疹,即便心中不忍還是狠狠心打碎福晉最後的一絲希冀:“瞞不住的福晉,大清的祖宗規矩不可違。況且,與其讓大阿哥生生熬著,還不如讓老奴隨著大阿哥一塊去莊子,有痘疹科的御醫專門診治,相信大阿哥定會吉人天相,化險為夷……”
“不!”福晉斬釘截鐵的拒絕,慘笑著趔趄上前去奪大阿哥:“弘暉是我的命,我的弘暉哪裡也不去!陪著額娘,生一塊,死一塊,誰也不能將我們娘倆分開!”
劉嬤嬤悲呼:“福晉,不可啊!”
福晉不管不顧的奪過弘暉緊緊抱在懷裡,臉貼著她兒子發燙的臉,聽見弘暉孱弱的喚著額娘伸手撓著脖頸哭喊著難受,福晉頓時淚如雨下,母子連心,當孃的眼睜睜的看著兒子痛苦的掙扎卻束手無策,這簡直就是拿刀子戳她這個當孃的心,流著淚抱緊了弘暉恨不得這一刻能陪著她兒子一塊死去。
劉嬤嬤淚眼婆娑的欲去抱回大阿哥,蒼天無眼,讓聰慧伶俐的大阿哥好端端的惹上痘神,大阿哥這一禍已成定型,怎能讓福晉也因此而倒下?
福晉說什麼也不肯放下大阿哥,劉嬤嬤老淚縱橫的勸,卻不成想這一抬頭冷不丁看見了房門處冷然而立的身影,那樣向來冷傲挺拔的身影此刻看來卻無端帶上了幾分頹喪。
劉嬤嬤怔住的同時福晉也瞧見了房門口處的四爺,先是淚眼婆娑的下意識的要抱著弘暉上前,又想到了什麼立刻僵了身體,抱著弘暉連連往後退。
蘇培盛站在房門一側自始至終都保持著打簾子的動作,四爺就負手站在簾子當口處,攥緊了手赤目看著弘暉脖子上的斑疹一瞬不瞬,而對面的福晉早已抱著孩子泣不成聲。
“爺……”福晉悲苦的喚道,她很想求四爺請痘疹科御醫來給弘暉診治,更想求四爺不要將弘暉送出府外送去偏遠的莊子,可更可悲的是,這一瞬她似乎又想起了她的身份,作為愛新覺羅家的媳婦容不得她忤逆祖宗家規,這規矩彷彿是根深蒂固長在她骨髓裡流淌在她血液中,讓她即便再渴望卻到底沒吐出一個請求的字。
四爺艱澀的將目光從弘暉的臉上移開,閉了眼深喘口氣,出口的話帶了絲堅毅與決然:“蘇培盛,給大阿哥收拾收拾,巳時前……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