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沒吱聲,降下點車窗,點了支菸。
他叼著煙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祁靖朗,看來是跟那些幫派的人混久了,淨跟人學綁架這套,在咱們國家,是不興大庭廣眾之下擄人這一套的。”
“呸,”祁靖朗嗤笑,“你現在不也是大庭廣眾之下擄人,能拿我怎樣?”
陸東庭不跟他廢話,直接撥了電話出去,“老劉,我等下去你會所,給我找幾個兄弟過來……收拾個人。”
祁靖朗臉色一變,轉眼又掩飾過去,“都跟劉四爺好上了,你也不簡單嘛。”
老劉是個在老婆的威脅下改邪歸正的中年男人,早年在香港那邊大名鼎鼎,在國內雖然雖然歸正了,但年輕時結仇太多,回大陸之後少不了要操之舊業防身,現在人稱一聲劉四爺。
剛到會所,劉四爺早就帶人等在那兒了,見人來了,湊上去問:“這誰?”
“祁家老二。”
腦袋比燈泡還亮的劉四爺嗤了一聲,“這龜孫。他哪兒招你了?”
“招我老婆了算不算?”
“喲!那必須算!”劉四爺穿著身廚師的衣服,手在圍腰上抹了抹,“你親自上,還是讓兄弟們代勞?小陸啊,話先說在前頭,這次是你在理,咱們就出口氣,但別弄出人命了,劉大哥現在做點小本生意不容易。”
雖說剃了光頭,但劉四爺還是個身材樣貌保養得不錯的男人,一雙精銳的眼睛眯了眯,“我這會兒光顧著跟你說話了,我老婆待會兒要來,她讓我炒的菜我還沒炒好,有什麼事你先讓弟兄們辦哈。”
說完兜著圍裙往裡跑去了。
陸東庭在外面遇見了聽見動靜跑出來看熱鬧的江御笙,江御笙瞧他這陣仗,還有點驚訝,“你這回大張旗鼓是做什麼?”
“你在這兒又做什麼?”
“出來喝酒,唐稚念最近脾氣陰晴不定的,一見著我就吵吵。”
兩人圍著擺了會兒龍門陣,過了會兒陸東庭要進去了,江御笙掐掉煙問:“要不要我幫把手?”
江御笙雖然沒想通,一向喜歡陰著收拾人的,這會兒為什麼勞師動眾,還選在了這麼不掩人耳目的地方,但思來想去覺得他自有他的理由。
“不用。”
陸東庭剛推開包廂門,見祁靖朗正威脅了眾兄弟要往外走,後面有人抄起鋼管往祁靖朗腿窩砸了一管子。
祁靖朗‘撲通’一聲跪在了陸東庭面前。
陸東庭走近兩步,一腳踹他胸膛上。
他俯視倒在地上的祁靖朗,微弓著腰低聲罵:“咱們這筆爛賬,本來想跟你一點點慢慢算,你他媽急個什麼勁兒,非得惹老子?”
祁靖朗一抹嘴角的血跡,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把你惹急了?你以為這就能把我怎麼樣?當初老子再國外不知遇上過多少大陣仗,你儘管動手,以後這一切,我都算到蘇窈身上,等你完了,我就這樣,把你做過的,一絲不落加諸在她身上,玩兒不死她。”
陸東庭提腳就踩在他腦門兒上,“你丫白日夢還沒做夠?”
☆、344。我只對你動口,他說著,以實際行動證明了
陸東庭提腳就踩在他腦門兒上,“你丫白日夢還沒做夠?”
祁靖朗方才說話時呲牙咧嘴的陰狠五官,霎時間扭曲得看不出原樣。
臉皮子跟地面摩擦得破了皮,祁靖朗緊緊咬著牙,他本就是個不求饒的主,大風大浪也歷經過,此刻不但不伏低,反倒是打落牙齒和血吞,故意激陸東庭。
“陸東庭,你可別忘了,你跟我爸之間可是有約定的,如今,你當著這麼多圈內人的面把我押進這裡,等我一身傷出去,將羞辱我祁家這種事擺上檯面來,到時候,就別怪我們姓祁的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