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倒都理解他:明知毒死了人,肯定不可能試試是什麼味道。
「那你最後是怎麼處理的?」李長博再問。
齊亮小聲回答:「扔茅坑了。」
眾人:……還真是好去處!
既然是扔在了茅坑,這會兒估計早就泡沒了,說不定都連茅坑裡的東西都換了好幾茬。想要去找,那就是痴人說夢!
李長博一時噎住,好半晌沒言語。
案子就這麼卡在了這裡。
付拾一看向李長博,微微有點兒擔憂:這個案子,如果沒有更進一步的情報,是真的不好查下去。
主要是知情人都死了。
最終,李長博又問了一句:「那他們提過什麼人沒有?你偶爾聽到的,或是看到的?」
齊亮仔細想了一陣子,最後搖頭:「沒有。」
正審問著,周永吉就又過來了。
雖然是隻傷了手,但是周永吉那樣子,倒像是傷了腿,還是坐軟轎過來的。
而且他還將手吊起來,掛在脖子上,那一根包著紗布的手指,尤其引人注目。
周永吉歪在軟轎上,臉色微微有點蒼白,說話更是有氣無力:「我現在這樣,也是沒法起來給李縣令見禮了。只是那富商侯鑫的案子,我卻不得不過問。我和侯鑫兩個是多年的朋友,生意上更多有往來。他如今遭了難,我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給他報仇雪恨的!」
聽這話,還真有點兒慷慨激昂的意思。
付拾一看向李長博,李長博只是揉了揉眉心:「周掌櫃不用多禮。既然你來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你。」
周永吉點頭:「您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與富商侯鑫,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李長博看一眼齊亮,又看周永吉。
周永吉仔細回想了一下,就回答了:「就是送貨的頭天,他來找我付款。晚上我還請了他吃飯,就在吉祥樓裡吃的。」
李長博微微揚眉:這就和齊亮說的對上了!
他立刻追問:「喝酒了沒有?」
「喝了,但喝得不算特別多,人是清醒的。喝過了酒,吃了飯,我們才各自回去。」周永吉說完這話,反問一句:「怎麼了?」
李長博搖頭:「並無不妥,只是想問問,當時是什麼時辰散了的?當時街上還有鋪子開門嗎?」
周永吉想了想,卻有點兒無奈:「記不太清了。但是我回去後,沒多久就宵禁了。」
「那他去吉祥樓時,可帶了什麼東西?譬如買了什麼土產乾糧之類的?」李長博再問。
「這可沒留意。」周永吉一臉歉然:「當時我們各自去的,他們帶沒帶東西,我還真不知道。走的時候,也實在是喝多了,更沒什麼印象了。」
事情到了這裡,又斷了。
倒是周永吉上下打量了一下齊亮,問道:「這是不是那個陳七狗的同夥?」
那樣子,但凡有人說個「是」,就感覺周永吉要撲上去砍人了。
李長博自然也不可能那麼不負責,此時只道:「他和陳七狗兩人,應當只是轉移了屍體,毀壞了證據,沒有報案,霸佔了錢財。殺人的話,應該不是他們。」
周永吉卻分明不信:「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是不是他們!既然敢動屍體,那肯定膽子也是很大了,誰知道是不是就敢殺人!」
齊亮一聽這話,就叫起了撞天屈:「飯可以亂吃,話可不敢亂說啊!我可沒殺人啊——」
周永吉冷哼一聲,當場就懟了回去:「你都敢霸佔錢財,誰知道你做了什麼?你冤枉?你哪冤枉了?你根本就不是個好人!」
兩人吵嚷起來。
齊亮本身就是個夥計,嗓門那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