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奇了怪了。
而且這邊靠水不靠山,幾乎也沒有什麼陌生人。
不像在山裡,有的時候還遇到個陌生人來爬山或者是採草藥的。
孫縣令按照昨天想的那樣,拿出了那個肉,直接遞給了徐春兒:「你看這個肉,你覺得大概是什麼時候做出來的?」
畢竟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問他們準沒錯。
徐春兒接都不接,只是訕訕的笑了一下:「這個是死人肉,我還是不摸了。至於你說的那個時間,實在是看不出來。」
也是這個時候,馮老黑小小聲的說了句:「做臘肉一般都要過年之前,就那段時間能做出來,後頭就做不出來了,氣候不對。」
這話付拾一是認同的,畢竟在蜀地還是住了這麼多年,也幾乎年年做臘肉。
一年中就那一段時間會刮那種風,其他時候做臘肉,要麼肉水分太大直接臭掉,要麼就直接太幹了沒法吃。
李長博環視一圈,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流連片刻,最後等到所有人都有些不安的時候,這才緩緩開口言道:「反正根據馮老黑的說法,肉是在宴請完你們之後忽然出現的。」
「那天人多眼雜,也許有人看見過什麼,只是當時沒多想——」
說到這裡,李長博也就不再往下說,開始整好以暇地等著。
這下那些人就面面相覷,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想。
徐春兒很乾脆的說了句:「我們那個肉是放在柴房裡頭的,那天哪個進過柴房自己站出來,不要到時候被人說出來臉上難看。」
她也環視一圈,語氣很橫的說了句:「我不曉得是哪個龜兒子要整我們,但是現在事發了,龜兒子最好自己站出來,不然一會兒查出來,老孃打斷他的腿!」
徐春兒手裡明明捏著的是個笤帚,但是說話的氣勢卻像是握著一把青龍偃月刀。
還別說,有種異樣的美感。
付拾一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偷偷的看了一眼李長博洗了洗自己的眼睛。
等覺得自己審美恢復正常之後,這才把手放下來。
結果一扭頭就看到馬牡丹一臉的星星眼……
付拾一嘴角抽了抽:完了完了。
這頭付拾一還擔心馬牡丹學壞的時候,那隻不過即便馬牡丹說了這樣的狠話,也並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而且也沒有人開口。
孫縣令見了這個情況,當時就冷笑了一聲。然後直接開口說了句:「你們不要以為互相包庇就能把這事兒給矇混過去,要是你們都不說,到時候就只能挨家挨戶的上門搜——」
所有人臉色齊刷刷一變。
這要是不良人上門搜屋子,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碰壞了東西都還是輕鬆的,萬一偷偷藏的什麼錢被拿了,那才真是有苦也喊不出。
原本事不關己就可以高高掛起,但現在事情既然和自己有關了,那誰也不能高高掛起了。
於是,陸陸續續就有人開口。
一來二去還真說出了兩三個有嫌疑的。
其中一個還真就是馮老黑那個去買豬崽的堂兄弟。
那個人叫馮金土。
有兩個人說看到他進了柴房。
還有一個人說看見馮金土過來的時候,手裡明明還拿著一個包袱。
另外一個有嫌疑的是馮老黑的堂哥,叫馮老車,前年剛死了老婆。唯一一個女兒也嫁出去了。
他家裡現在就他一個人。
不過不是看見馮老車進柴房,而是看見馮老車從柴房出來。
最後一個可疑的是一個大媳婦,進柴房裡抱了兩捆柴。
那天她幫著徐春兒燒火。
徐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