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默默的伸出大拇指:這話,硬氣。
而對於這麼硬氣的話,周大井反而無言以對了:人家承認了,你還能說什麼?
就連李長博,也只能說一句:「這話說的是。」
沒有證據,就不能斷言。
馮老丈笑呵呵的,顯然是高興了:「對嘛。這就對了嘛!」
他轉頭問村民們:「你們有沒有哪個看到了?要說實話!看到就是看到了,別光想著恩情不恩情的,就不言語!」
村民們紛紛搖頭:「沒看見。」
這下,馮老丈更高興了:「對嘛!我就說,他哪有那個心眼子!我這輩子,還沒碰到過這麼有心眼得的人嘞!」
而且,馮老丈還對李長博言道:「其實這個事情,還有點怪,李縣令你說,這人騎馬摔死了,又不是被炮仗嚇死了,為啥非要管這個炮的事情?」
付拾一:……我差點被繞進去?這個邏輯,聽起來好像是沒毛病?
李長博也有點頭疼,只能仔細解釋:「畢竟是因為炮仗驚了馬——」
「哪個也沒說過,這放炮仗,馬就一定受驚啊!」馮老丈有點生氣的頓了頓柺杖:「真要害人,咋個會用這種不肯定的辦法哦!萬一沒成,那不是鬧笑話了?」
「我看啊,就是個巧合。那會要開飯,人都忙得很。也許灶房哪個腳底上沾了火灰,帶進去了,未必就是故意的。」馮老丈看李長博:「李縣令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第1625章 似是而非
馮老丈的眼睛裡,是睿智的光。
李長博和他對視片刻,也只能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付拾一心裡,是深深的羞慚:早知道當年我勤奮點,去研究一下火場計算起火點的技術了——不然學個機械製造也好哇。這樣勘察現場多省事兒!
不僅李長博點頭,其他村民也是紛紛點頭,都表示對這個事情很贊同。
唯有周大井,一眼看穿了馮老丈的意圖:「你就是想包庇陸流兒!如果不是他,那還是誰?反正我家外甥是被你們的炮仗驚了馬,才死了的!」
「那怪我活太久了。」對於周大井這個話,人家馮老丈是半點不客氣,反而很誠意的抱歉:「哎,一把年紀的糟老頭子,光給大家添亂了。」
馮老丈說這話,馮收作為兒子首先就不幹了,他厲聲呵斥周大井:「誰知道你外甥那時候剛好騎馬過來?怎麼,為了你外甥一個,我們還都得小心翼翼了?」
其他馮家人,也跟著一起怒目相視。
周大井之前就知道馮家人齊心,這會兒看著這個光景,更是縮了縮脖子,不敢揪著這個事情再說。
他眼珠子轉了轉,忽然提起了樹藤:「那樹藤呢?樹藤怎麼說?炮仗是巧合,那樹藤總該是故意了吧!」
馮老丈點點頭:「樹藤肯定是故意。」
他這麼大大方方承認了,周大井反而一下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了,盯著馮老丈噎了半天,才說了句:「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不就是陸流兒嗎?」
李長博也跟著看向了馮老丈。
馮老丈則是看向了馮全:「全子啊,你那天看見的人,究竟是不是陸流兒?」
馮全在自家叔叔面前,那是跟個乖寶寶一樣,牛逼大爺的氣質,那是收斂得乾乾淨淨,就連神態,都像是個老實孩子:「我真沒看清。早上山裡霧氣大,這些年我也上了年歲,離那麼遠,實在是看不清。我叫了兩聲,他也沒回我,直接走遠了。我也沒追上。」
「沒看清啊。」馮老丈重複一遍,又點點頭,最後看向李長博:「李縣令,您看這咋整?沒看清,怕是做不得數吧?」
付拾一看向自家小男朋友。由衷感覺出一個事實:好像,他們被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