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要寫好起訴材料報上來,要透過公安部門立案偵查,交檢察院提起訴訟。”
我說:“我想請一位律師替我處理。”
他說:“我可以介紹幾位律師給你認識。”
我說:“等我整理一些材料後,下一趟來吧。”
回到崗日錯,先去馬佔芳家答謝,送了幾樣禮品。馬佔芳自然歡喜,上了茶坐著聊天。聊了半個小時,突然宋立石神色緊張地走進來。
馬佔芳問:“有什麼事?”
宋立石見我在座,欲言又止。馬佔芳說:“周老闆不是外人,直說吧。”
宋立石說:“扎西從紫金臺回來,帶回一些訊息。”
馬佔芳就讓我坐著喝茶,喚宋立石進書房關門密談。我猜測是馬金川被沙娃們砍斷右手後由馬長芳護送去治療之事。
正猜疑著,馬衛紅和韓玉印回來,她見了我就笑道:“正巧,我正準備找你商量明天去滑冰的事呢?”
我問:“明天你不上班?”
她說:“明天是元旦節呀,放假一天。”
我檢視了日曆,果然是新年元旦了,我就答應去。
她說:“明早你在旅社等我,我去叫你。”
韓玉印斟了兩杯茶,端過來遞給我一杯,漫不經心地問:“周老闆,近來生意怎麼樣?”
我說:“多虧你關照,還行吧。”
他打量我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說:“見到你,讓我感到很親切,總讓我想起我的一位朋友。”
我警覺地問:“哦?我和你的那位朋友很相象?”
他緊盯著我的臉,說:“對,我的朋友名字叫——周勁夫。”他把“周勁夫”三個字念得緩慢而清晰。
我心裡猛的一驚,莫非他看出了我有什麼破綻?我定定神,心想不管你是否確認了我的真實身份,我都要把這出戏演下去。
我微微一笑,說:“哦?我和那個周勁夫模樣長得很象嗎?”
他從我泰然自若的神色中一無所獲,但他決不會輕易放棄對我繼續試探。他擠擠細眯的狐狸眼,說:“不,你的言語、音色都很象他。可惜呀,我的這位朋友已經死了。”
我故作驚訝地說:“死啦?真是太不幸了。”
馬衛紅走過來,說:“行了,別閒扯了。周哥明早還要起早床呢,早點休息吧。”
於是我告辭出來。
第二天我起床正在刷牙,馬衛紅跑來了,說:“快點兒吧,小韓還在樓下等著吶。”我匆匆洗漱完畢,跟他們去了。
到了湖邊,馬衛紅先讓我陪她滑,我便陪她滑了二十來圈。看著韓玉印被冷落在一旁,終是過意不去,就脫鞋交給他。
馬衛紅一邊教著他,一邊又不停地數叨著他。鬧得韓玉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又不好發作。最終韓玉印還是按奈不住羞惱,猛地摔開馬衛紅的手,便轉身上岸。不想因用力過猛,把馬衛紅拉得趔趄了幾步,腳腕子一歪,跌倒在冰地上爬不起來。
我趕忙上前去攙扶她,只見她痛苦地搶著左腳說:“我崴了腳脖子,站不起來了。”我幫她解開冰鞋,見腳髁已經腫起,便輕緩地替她揉搓。
韓玉印尷尬地換了鞋也過來扶她。馬衛紅擰著細柳眉沒好氣地衝著他嚷道:“還不快去叫我阿大的車來?”韓玉印垂頭喪氣地走了。
我勸道:“你不該對他那麼兇。”
她說:“他這個人,歪主意倒是滿肚子,可學起東西來笨得要死。”
我說:“他挺喜歡你,總是讓著你。”
她氣憤說:“我可不喜歡他。不是看在我大舅的情面上,我才懶得理他。”
一時間,馬佔芳的藍鳥小轎車開進蘆葦叢,在我們身邊停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