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來。
她不想他碰她,他偏要碰!他一點點轉過頭,帶著點狠勁咬起她耳朵,直到她身體僵硬到不能再硬,才暖昧地吐出幾個字:“去洗個澡,我在床上等你。”說罷,把她推開。
喬蔚然紅著臉站起來,聽話地去找衣服洗澡,看上去一點異常也沒有。心裡,她卻再次為季臣的異常行為駭住。他沒這樣對過他,不……七年她剛追他時,他似乎也是這樣調調,他到底怎麼了?
她從浴室出來時,季臣已經躺到床上,薄被蓋到他腰以下,露出精瘦卻性感的胸膛。檯燈暈出的桔色光把他臉照得半明半暗,似天使又似魔鬼。她的心靈在一剎那迸發綻開,愛意似春風發散到她身體每個角落,她恍然發現,自己已愛這個男人,入骨。
聽到聲音,他睜開眼,很認真地望著她,那目光的穿透力,似乎已剝離了她的睡衣,看的是不著寸縷的她。她的臉再次紅起來,半緊張半羞澀地爬上床。
她身體才躺下,就覺輕風颳過,他翻身壓上來。
身體的滿足並沒有撫平季臣心中的痛楚,也沒有解除喬蔚然的不安。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緊緊相擁入眠,再輾轉反側到天明,一齊帶著淡淡的眼暈起床。
“早。”她笑著對他說。現在的他好像又回覆了平時的他,她揶揄地猜想他昨夜的反常也許只是內分泌不調吧?
他斜眼看看才透著微光的窗戶,在她唇上輕輕一啄,“早。”為什麼那麼深深的佔有還是無法填補他心裡的恐慌。
她回吻了他鼻尖一下,掀開被子來到窗前,拉開窗簾,蔚藍無雲的天空便映入眼簾,讓人心情一振,她愉快地轉回身,對季臣說:“難得起這麼早一回,我們去月芽塘公園逛逛,聽說那正在辦梅展?”
季臣被並不刺眼的亮光刺得閉上眼睛,翻過身,模糊的聲音從枕頭裡傳出:“我有點累,不想出去。”出去萬一碰到周朝陽怎麼辦?還是這樣好,他可以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繼續自欺欺人。
好心情就像窗簾縫一閃而過的陽光,心裡再次悶堵起來,她笑著趴到他身邊,溫柔地問:“你早餐想吃什麼?”一個星期好容易在一起一天,她不想為這點小情緒跟他嘔氣。
她發誓她真的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他做頓早餐,可他很“生氣”地把她拽到床上,剝光,“惡狠狠”地刺進她身體,“吃你。”他多希望真的把她吃進肚子,這樣,他就不用患得患失她會離開他,拋棄他,不愛他。
糾纏到臨近中午才起床,季臣懶洋洋的不願動,喬蔚然只能給他烤了兩塊麵包,就獨自一人提著籃子去超市採購中午的食材。
喬蔚然一出門,剛才還懶蛇般賴在沙發上的季臣就直直坐起來,麵包也沒吃,就回了自己家。
提著一籃子菜回來沒見到季臣人,麵包也原封不動地躺在盤子裡,喬蔚然的第一反應就是季臣走了。
他走了,她的心跌到谷底,但還是照舊去廚房洗菜做飯。她的老習慣,越心情差時越喜歡做飯,做特別複雜的菜式。
悶頭在廚房裡忙了一個多小時,出來已經12點半,她看到穿著米色V領羊毛衫的季臣坐在餐桌前,像個乖乖一樣望著她。
“等得前胸都貼上後脊背了你才出來。”他“委屈”地癟癟嘴。這種撒嬌的神情由向來俊美冰冷的他做出來,一點沒有違和感,很奏效地柔軟了喬蔚然胸中的抑鬱,她從冬天跳回到春天。這個男人,總是能很輕易地拔動她的情緒,她的悲歡喜怒,全在他的一言一笑間,她不平,卻又甘之如飴。
喬蔚然暗暗自責為什麼要胡思亂想那麼久,害他在外面等這麼久。她看了眼他泛著淡黑的眼窩,還帶著青茬的兩頰,似乎比昨天還要憔悴幾分。她心疼得恨不能從自己身上割塊肉給他貼上。她把手裡的盤子放到他面前,“今天的梅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