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肉味道很好,你先吃點填肚子,我去把剩下的菜也端出來。”
“用手嗎?”季臣“調皮”地晃晃手,去夾扣肉,被喬蔚然及時開啟,“等一等,我去拿筷子給你。”她笑著看了他一眼,跑回廚房,不一會就拿出副碗筷給他,再急忙忙跑回廚房端剩下的菜……
她忙碌進出廚房的身影愉悅了季臣,此時的她多像一位深愛丈夫的妻子。假如沒有周朝陽,這一切……多完美。
吃完飯,他照舊泡了壺紅茶,等她一起,她卻沒像往常一樣倚到他身邊。
她紮上圍裙,圈起袖子,“這星期太忙,都沒空收拾,家裡亂得都沒法落腳……”嘴裡碎碎說著,手上已麻利地拿起掃帚在地上掃起來。季臣有輕微潔癖,他晚上10:30的飛機,她希望剩下的六個小時能給他個乾淨整潔的環境。
喬蔚然無意的一句話,點醒季臣,讓他想起自己得到的那些訊息。他悠悠地給自己倒了杯紅茶,“你最近又搶了康勝的單子?”他不喜歡說施慶華的名字,那會讓他記起自己喜歡的女人曾被別人壓在身下做他昨晚做的事。
“嗯。”她頭也不抬地答應,手上活不停,心裡卻開始忐忑季臣是不是又知道了什麼。她是搶了施慶華的一個單子,而且是個大單,借用的是季臣的名義。自從知道季臣爸爸家在K市的影響力後,她就開始琢磨借他家的關係狐假虎威,踩死施慶華這個外來小癟三。她對季臣的性子自認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做這些事時她都很小心,儘量不會傳到他耳裡,他又如何知道的?
“雖然你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但你未必完全瞭解他。這個人……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傻。”雖然很不想,他還是說出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所以語氣上,很低沉,很生硬。
季臣的彆扭聽在喬蔚然耳裡則變成他很生氣,他不高興她借用他家關係對付施慶華,她的自卑心理又開始作祟。
“我以後會注意。”她亦生硬地回答,心裡又悶悶堵起來。
季臣沒再繼續追問,轉頭翻起自己的雜誌,喬蔚然也不做聲,默默地掃完地,拖地。拖把來到沙發前時,季臣突然發聲:“我送給你的鐲子怎麼沒戴?”他盯著她空空如也的手腕問。
喬蔚然抽出一隻手將垂到臉頰的髮絲捋到耳後,“那麼貴重的東西,當然要等到重要時刻帶。”拖把滑到季臣腳邊,“抬腳……”那鐲子她拿去給人看過了,至少一百萬,這麼貴重的東西讓她戴手上,端個茶都手發顫,更別說那鐲子還有點偏大,稍一不小心就能取下來,這要萬一……她怎麼向季臣解釋。
季臣沒有抬腳,而是把喬蔚然的拖把拽住,讓她動搖不得,“這是個像徵,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收了不戴,那是什麼意思?”他這話問得很犀利,甚至帶著質責。她為什麼不帶,是怕周朝陽看到不好解釋?那她為什麼又要收這鐲子,不……她是不肯收的,是他強給他的。他突然感覺很無力,由心到身的。她是不是要離開他了?
喬蔚然不知道季臣為什麼因為一件小事如此生氣,還是他從昨晚就開始的反常,他到底怎麼了?她想問,但又不敢問,要是季臣說:你跟周朝陽是怎麼回事?她該怎麼答?事情沒搞定之前,怎麼答,都是事非。
“我弄完衛生就去帶。”她笑著去掰他手指,要把拖把拉回來,他的手卻一點不松,反藉著拖把的力把她拉回到沙發上。
她跌進他懷裡,“你發什麼神經!”她終於忍不住發脾氣了。他到底怎麼了,有事就大家明明白白說出來,她不想再這樣被他打一巴掌又給個棗的,揪得她心起起落落!
“神經”兩個字扎得季臣的神經一陣抽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像根鐵箍一樣勒緊,扭曲的俊臉貼上她忿忿的面龐,“我讓你把鐲子帶上,現在,馬上!”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