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而後,卻是把目光轉向了蕭逸,一聲冷哼說道:“我的所有遁術中,沒有一種是能帶著一個人遁走的,為今之計,識時務者為俊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在陰風門中,還有大好的前程,我今日雖然救不出我爹,來日自會為他報仇。你早晚有一天要死在我的手上。”
“哦?當真是孝心有加啊。如此獨特的孝道,蕭某平生還是第一次聽聞,真是大開眼界。”蕭逸一聲冷嗤。
潘安邦聽了潘坤的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滿臉痛色。
潘坤又怎麼會聽不出蕭逸口中的譏諷,一聲大喝:“你住口。”
而後,把那手上的血色珠子,狠狠地一捏,一蓬鮮血,竟然即刻從珠子裡湧了出來,頃刻間淋遍了潘坤的全身。
潘坤喋喋狠笑著,周身血影一閃,一聲大叫:“蕭逸,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下一刻,潘坤身形便隨著血光衝入了高空。
那顆血色的珠子,竟是一枚罕見的血遁珠,顯然是出自血魔老祖之手了。
可是,叫聲未絕,潘坤已然消失了的身形,下一秒,卻是又從半空中狠狠跌落了下來。
潘坤一聲驚叫,抬起頭時,卻是驚恐地看到,一隻金黃色的大手,不知何時,正懸浮於半空中,牢牢攔住了自己的身形。
細看之下,才發覺,那金色的大手,乃是由幾百粒金色的砂子組成的,靈氣盎然,乃是一件極品寶器。
這自然是蕭逸在攝過了潘安邦之際,便已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撒出了那寶器天澤砂,並且,心念一動,以三百六十粒天澤砂,構成了一個斂息匿形法陣,巧妙地隱於潘坤周遭。
潘坤這麼一個區區築基期的人,又如何能察覺得到蕭逸的手段?
因而,潘坤借血遁珠衝入半空那一刻,便被這天澤砂所化的大手,一巴掌拍了下來。
潘坤目眥俱裂,萬萬沒想到,乾爹送給自己的保命血遁珠,都沒能逃脫得了。而蕭逸剛剛談笑間,神鬼莫測的手段,更是令潘坤心驚。
四瞳急閃之間,潘坤也終於徹底明白了,在蕭逸這元嬰中期的人物面前,自己的這些手段,都是白給。
一張小白臉一片慘白,潘坤跌坐在塵埃中,再也囂張不起來了。
麵皮微抽,突然間翻身跪倒,向蕭逸急爬兩步,大聲哀求道:“蕭逸,我知道,我屢次對不起你,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你都是元嬰中期了,得道在即,沒必要跟我一個小人物計較,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不再於你為敵,我爹在你手裡也好,萬焰門在你手裡也罷,你隨意處置。你就當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都是放屁。你也就把我當個屁一樣,把我放了吧。我求求你了。”
潘坤說完,連連磕頭。
蕭逸冷眼看著地上的潘坤,突然間覺得一陣反胃欲嘔,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對於這樣的一個人,蕭逸無話可說。
只是,就在這一刻,地上那不能稍動的潘安邦卻是一聲大叫:“坤兒,你快走!”
下一刻,蕭逸便驚訝地看到,潘安邦全身竟然真元急劇鼓盪,一蓬濃烈的火焰,倏然間冒出了泥丸。
早已經被蕭逸制住了穴道,不能稍動的潘安邦,竟然在這一刻,騰身而起,帶著滿身的火焰,和劇烈的真元激盪,直挺挺撲向蕭逸。口中更是連聲大喝:“坤兒,快走!”
他竟然逆轉真元,不惜毀損自己的一身修為,來強行解穴,甚至逆轉出元嬰內的本命嬰火,只為救下自己的兒子潘坤。
面對元嬰期人物的逆轉真元,蕭逸大吃一驚,不敢怠慢,即刻運起了葵水聚靈針,爆出了一團藍色的光芒,以擋發了狂一樣的潘安邦。
而那潘坤也終於得了空隙,狠狠往其父親身上一撲,就著其父身上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