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關鍵,停下步子招呼其中一名壯漢上前,低聲囑咐道:“快去查查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丫頭和大學士府沾親帶故的,明天一大早向我彙報。”
壯漢恭敬地點頭回應,立刻動身,很快就到附近馬房僱了馬一溜北上而去。
還是覺得氣不過的高於生又迴轉身朝方才的村落走去,心裡想著如若這個女子已經不在了那麼再好不過,自己也可以將那母子四人好好修理一番,順便也能出出這口惡氣。就這麼想著,彷彿可以感到出氣後的爽快,他不自覺地揚起嘴角,腳步也加快了許多。
然而趕到那屋子一看,卻發現裡面已經人去樓空,只有兩張草蓆礙眼得橫躺在角落中,高於生頓時怒火中燒,跑上前一腳就將它們踢飛,嘴裡罵罵咧咧:“好你個柳清措,居然知道逃跑?!你等著,天涯海角,我就不行我抓不到你!”
當天夜裡,那名壯漢就氣喘吁吁回到高府,見了高於生便急不可耐地探到他耳邊,將自己探查到的情況告知於他。聽完情報,高於生霎時驚著神色,壓低嗓,向壯漢確認所言虛實,待得到肯定時,他歪著腦袋思考了一番,突然低低冷笑了起來:“凌洛傖。”他將手撫上自己的下巴,輕輕摩挲著,眼睛裡投著一絲陰冷的光亮,“落難的王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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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長劍一把獨我行〔伍〕
第二天一早,凌洛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算離開。其實原本對天津的印象不錯,可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遇上高於生這樣的傢伙,再呆在這裡只怕會橫生事端,於是只能繼續南下。
剛剛出了城門百十來米,忽然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猛地回頭,卻見幾名黑衣男子竟跟在她身後五米的位置,手持刀劍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凌洛傖見狀,立刻握緊了手裡的劍,警惕地望著這四五個不速之客,皺眉喝道:“什麼人!”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獰笑一聲,把左面臉上一根長長的刀疤襯得分外明顯,鄙視得看了看她的劍,大聲回答:“少主子說要抓活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否則哥幾個刀劍不長眼,傷了姑娘就不好交代了。”
“少主子?”凌洛傖思考片刻恍然大悟:“高於生?!”
刀疤回頭和他的兄弟們對視了一眼,當下哈哈大笑起來:“姑娘不但長得美,腦子還那麼聰明。”突然,他收起笑,眼底聚焦出兇狠:“不過常言道,女子無才便是德,越有才恐怕越是紅顏薄命。”他向身後幾個人使了個顏色,他們便舉著刀劍向凌洛傖逼去。
“譁”拔出劍,凌洛傖也不退縮,她知道這片城郊人煙稀少,求救沒有用,逃跑更是躲不過,乾脆殊死一搏,興許還能有出路。
幾個男人見這個看似柔弱的姑娘眼神居然沒有一絲慌亂,只是凝著眉毫不畏懼得稍稍向後退了兩步,於是便轉頭等待刀疤的最後指令。
而此時,刀疤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凌洛傖,粗獷的臉上爬著的幾道深淺相宜的皺紋為他添了幾許男人味,他咧咧嘴繼而又惋惜地搖著頭,吩咐道:“速戰速決,千萬別傷了她。”
那幾人紛紛點頭,接著便大踏步一擁而上,將凌洛傖團團圍住,嘴裡絮絮叨叨著些勸降的話,卻叫這個生性好強的姑娘越聽越惱火,還未等對方話音落下,舉起劍大喝一聲就朝著最近的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砍去。那男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向一邊躲閃,手上的長劍也不甘示弱的刺了回去,接著另一個偏胖一些的男人也掄起手上的彎刀向她砍去,凌洛傖畢竟作戰經驗鮮少,兩面躲避不及,衣袖被長劍拉了一道口子,好在點到為止手臂只是擦傷少許,並無大礙。
凌洛傖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嘖嘖嘴,又以最快的速度擋了接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