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的攻擊,腳下不堪的退到就近的一棵青松下,劍鋒卻毫不猶豫向外刺去,差一點就擊中那個高瘦的男人,卻被他躲閃開來。一番打鬥下來,凌洛傖的體力已經所剩無幾,看得出來這幾個人絕不是泛泛之輩,若不是他們出招有所保留,自己早就成為他們的刀下魂了,以自己的水平恐怕都不能和他們過三招。
她喘著氣,貼著那棵青松,斜眼看著那幾個表情戲謔的男人,突覺得好一陣噁心。
這時,在一邊看好戲的刀疤竟然拍起手來:“好一個女中豪傑。兄弟們,時間差不多了,得回去交差。”
那幾個男人相互對視點頭,卻是趁著他們分心這一空擋,凌洛傖瞅準機會舉起劍以迅雷不及掩之勢猛的刺向那個高瘦男人,只聽對方悶喚一聲,驚悚萬狀的低頭看著刺入他肩膀的劍梢,本能的用力一掌劈向凌洛傖的胸口。
凌洛傖被這一掌擊出三米遠,順勢跌倒在地上,手裡的劍也因為慣力而繼續向身後甩去,她只覺得胸口立刻酸脹難耐,氣血上湧,喉嚨口一陣濃烈的血腥味襲來,接著便“噗”的一聲,一口鮮紅的血噴在泛紅黃稀疏的草地上,她撫著疼痛欲裂的胸口,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卻再次艱難的站了起來,冷笑著看著面前那幾個早已經震驚的男人。
剛想開口說什麼?她卻突然兩眼一黑,倒地昏迷過去。而刀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的身後,揉了揉右手的側邊,看著地上的凌洛傖苦著嗓音:“叫你們速戰速決的,快把她帶回去吧。”接著又走向受傷的高瘦男子身邊,待檢查完傷口確定只是皮外傷時,他才寬了心。
一陣猛烈的顛簸,這才把昏迷的凌洛傖顛醒,看了看這個陌生而又狹小的空間,不用猜就知道這是在馬車裡。她試圖坐起身,卻覺得渾身上下劇痛不已,特別是胸口的傷還一陣陣火辣辣的難受。回憶著昏迷前的一幕,她頓時驚醒了過來,終於一鼓作氣坐起身,輕輕撩開門簾,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昏暗不止,只是依稀能辨出是一箇中年男人駕著馬車,而周圍正跟著三五個騎馬男子。
突然其中一個男人好像察覺到什麼?轉過臉來看向馬車,凌洛傖一驚,立刻鬆了手縮回車廂,然而車還是被叫停了下來。聽著外面的動靜,凌洛傖雖然不怕死,但是不希望這麼不明不白的枉死,於是忍著痛四下摸索,終於在角落裡尋到了自己的劍,便抱著憤憤的看著門簾。
很快,一個男子跨上馬車,掀開門簾便徑直坐在她身邊,似乎並不打算說話,黑暗中,只能從他左面臉上有一條與周圍面板不一樣的光澤辨出他定是那個刀疤頭頭,而與此同時馬車又繼續前行。
“呵呵呵。”凌洛傖突然輕笑起來,不顧刀疤詫異的偏過頭,她笑得越發放肆起來。
“你笑什麼!”刀疤不滿的皺著眉,似乎很不願意看到被他生擒的“逃犯”居然還會有這樣的表現,奇怪不說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凌洛傖笑了一會兒終於收了聲,但肩膀卻依舊劇烈的抖動著,很明顯她只是不出聲罷了。
“我問你話!”刀疤終於忍不住,用力板過她的肩膀,見她因疼痛皺了下眉從而停下笑,這才稍稍平息了心中的無名之火。
凌洛傖厭惡的扣掉他的手,輕蔑的口吻道:“我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好的待遇坐馬車。”
“廢話,自然是不能回老爺府上,這是少公子專門吩咐的。”
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語氣中可以很明顯聽出他對主子的敬重之意,而對此凌洛傖卻更加不屑,緊了緊手裡的劍以備不時只需,但心裡卻清楚自己卻是在劫難逃。“你最好是祈禱你家少公子可以馬上把我殺了,不然別說是他本人,就連你們幾個,我一樣不會放過!”
聽到如此狂妄的口氣,刀疤愣了愣,又立刻側頭看著她,眼底竟是深不見底的好奇,半晌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