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倒也給了張京墨便利,讓其他人不敢進入期內。
到了紅霧之中,人煙更是稀少了許多,之間紅霧之下清澈的死海水中,大量的靈貝生活其中,還有許多具白森森的枯骨,在那貝群之中隱隱透出陰森之感。
紅霧籠罩之處,一片寂靜,空中無鳥獸,水中無游魚。
陸鬼臼跟在張京墨的身後,牽著張京墨的衣角,張京墨一邊計算著方位,一便減緩了速度。
兩人在死海之上行了幾日,陸鬼臼本以為張京墨都不會說話,卻不想張京墨忽的伸手在陸鬼臼的手臂上捏了捏,似乎在提醒他什麼。
果不其然,就在張京墨捏了陸鬼臼之後,陸鬼臼忽的聽到一聲女子悽慘的啼哭,那啼哭幽怨絕望,在這一片迷濛的紅霧之中,顯得格外詭譎。
腳下的死海之中,開始響起了水波盪起的聲音,似乎在水中有什麼生物在遊動。
陸鬼臼眼神一轉,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張京墨並沒看到陸鬼臼臉上的變化,他在聽到這聲音之後,格外的警惕了起來,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腳下的死海之中。
然而身後那原本牽著他的力道,卻忽的一鬆。張京墨心中緊了緊,急忙伸手一抓,將陸鬼臼似乎快要鬆開的手抓在了手中。
張京墨抓著陸鬼臼的手,扭頭一看,才發現陸鬼臼的眼神有些呆滯,顯然是被這聲音迷住了。
張京墨這時並不能出聲,只能伸手的在陸鬼臼的手背上掐了幾下,想要喚回陸鬼臼的神志。
陸鬼臼的手背被掐的青紫後,才回過神,神色之間卻是依舊些恍然。
張京墨見陸鬼臼回過神,這才鬆了口氣,他也沒再放開陸鬼臼的手,而是就這麼牽著,繼續往前行去。
也不知陸鬼臼是不是被這怪物嚇的狠了,手心之中竟是有汗液泌出。張京墨捏在手上,皺了皺眉,心道陸鬼臼這小子果然還需要歷練,被這麼一點動靜就嚇成這副模樣了。
他殊不知此時陸鬼臼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被牽著的那雙手上,陸鬼臼感受著張京墨手掌的細膩,只覺的靈魂都要從身體裡飛了出來……
鹿書這會兒被陸鬼臼放出來透氣,見狀嘲諷道:“陸鬼臼,看看你出息的,牽個手就緊張成這樣。”
陸鬼臼冷冷道:“你知道個屁,這可是師父第一次牽我的手。”
鹿書又道:“我是不知道,他又不是喜歡你才牽你的……唉,也就只有你那個可憐的師父會信你害怕這些了。”
陸鬼臼嗤笑一聲,卻是不答,他樂意在張京墨的眼裡當一個弱者,被他師父護著的感覺,並不糟糕。
兩人又行了許久,那淒厲的哭聲也越發的響亮,竟是像無處不在了一般。
陸鬼臼趁著有些地方紅霧稀薄,朝著那死海中一看,竟發現那些女子的哭聲,來自於死海之中面目猙獰的蛟女。
那些蛟女面板均已腐爛,露出顏色灰白的腐肉,她們那張張被海水泡的發白的臉,面向在空中飛行的張京墨和陸鬼臼。然而她們卻像是找不到確定目標似得,無神的雙眼四處掃視,半響都沒有看到離他們並不算太遠的兩人。
那腐爛的鮫人越聚越多,遠遠看去,原本澄澈的藍色海水都變得烏黑了起來,腐臭的氣息開始縈繞在兩人鼻間,而這時,張京墨給陸鬼臼戴上的紗巾卻是起了作用。
那紗巾時不時的散發出的清香之氣,掩蓋了腐臭的氣息,讓人的精神也不由的為之一振。
這群鮫人目不能視物,聽力卻是十分的靈敏,這也是為什麼張京墨叫陸鬼臼莫要出聲莫要停留的緣故。
陸鬼臼見到如此詭譎的一幕,卻並不害怕,甚至於眼神中透出一絲絲的好奇神色,似乎是在細細的觀察這群鮫人。
張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