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靜靜的流淌著,那些靈液在黑暗之中散發出金色的光芒,比金子還要引人注目。
陸鬼臼跌落在水中,任由自己隨著水流漂流了許久後,才終於恢復了意識。
而這時,他已經在靈脈之中,浸泡了十幾天。
陸鬼臼一聲狼狽,神色麻木的從靈脈之中爬了出來,他爬出之後,也不急著動彈,而是沉默的蜷縮在岸邊,像一頭被拋棄的幼獸。
鹿書的聲音響了起來,他道:“你難道要讓你師父的屍體,無地葬身麼?”
陸鬼臼聽到屍體這兩個字,表情瞬間兇狠了起來,他道:“閉嘴。”
鹿書道:“他是為了開啟這靈脈才做出的這犧牲,別忘了他最後死去時說的話——”
陸鬼臼聽到這句,才猛地想起了什麼,急忙在自己的胸口尋找了一番,萬幸的是他要找的東西還在——那顆血淋淋的心臟。
被靈脈浸泡,這心臟竟是沒有腐爛,還是剛取出的新鮮模樣,陸鬼臼捏在手中甚至會覺的它下一秒便會跳動起來。
陸鬼臼低下頭,在那心臟之上吻了吻,絕望道:“師父,你別怕,我來找你了。”
鹿書見陸鬼臼總算恢復了些許人氣,這才鬆了口氣,他道:“陸鬼臼,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切莫被眼前的事迷住了眼。”
陸鬼臼木然不語。
這靈脈蜿蜒曲折,竟是有好幾十裡都沒有到頭,陸鬼臼尋張京墨的屍體尋了許久,都沒能找到。
因為靈壓的緣故,陸鬼臼在這靈脈之中也是極為難過,若不是有無盡的靈液支撐,他恐怕早就死了。
鹿書也不勸陸鬼臼,他知道這事情唯有陸鬼臼自己想通了,才有法可解。
在這黑暗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陸鬼臼忽然問了句:“鹿書,這說這世上,可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方法。”
鹿書笑道:“怎麼沒有,你難道忘了,你師父之前便以為這事被抓去枯禪谷,最後煉出了天樞黃泉丹麼?”
陸鬼臼道:“天樞黃泉丹真的可以救活死人?”
鹿書道:“不然那枯禪谷的天奉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打擊對陸鬼臼而言太過巨大,他竟是一口便將自己的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他道:“我一直覺的,這天樞黃泉丹不過是騙人的東西,即便有我的師父參與其中,我卻還是不信。”
陸鬼臼從來不信世間有著能和閻王搶命的東西,他反而更信人死如燈滅。可現在……張京墨的死亡卻將他逼的不得不信了。
鹿書道:“世間寬廣,你又如何知道沒有?”
陸鬼臼聞言卻是點了點頭,他知道,就算是這東西沒有,他也會將這東西找出來。
有了這個信念,陸鬼臼總算不再像之前那般頹廢了,他開始將身體浸泡在靈液之中,不斷的修煉,腦海裡刨除了一切雜念。
鹿書見狀暗喜,對陸鬼臼的修煉之事更加傾盡全力的指點,陸鬼臼的性子卻是冷淡許多,若說平日裡對鹿書的話還要回上一兩句,現在便是說一個字都顯得多了。
他修煉之餘,便會對著手上的那顆心臟滿面柔情的訴說衷腸,他說他小時對張京墨的記憶,說他到底有多愛張京墨,說他定會找到法子救活張京墨,讓他莫急……
鹿書看到這場景只覺的無比的詭異,甚至開始懷疑陸鬼臼這小子是不是入魔了,但除了這些情況之外,陸鬼臼身上卻沒有其他的異常。
陸鬼臼修行速度加快,身上的傷口便更加的明顯,之前還只是出現在身體的內部,現在卻是已經貫丨穿了整具身體,直接□□出來了。
好在有靈液和水靈氣不斷的修復陸鬼臼的身體,讓他不至於因為修煉《血獄天書》而重傷。
那金色的靈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