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奉的死亡對天菀打擊非常的大,而在她發現,天麓對天奉的死並沒有太傷心後,兩人間原本就存在的間隙更大了。天菀也想過關於張京墨的事,但她一直以為張京墨已經死了,卻沒想到,竟是真的如同天麓說的那般,張京墨還活著,不但活著,還又養出了一個九品靈臺的徒弟!
天菀聽到訊息氣急怒極,把自己的洞府都毀了一遍,她冷聲吩咐:“枯禪谷內,有取張京墨性命者,重賞!”
門下的弟子戰戰兢兢的領命,見弟子出門去,天菀卻是轉身便捧起了天奉的靈牌,嗚咽著哭了起來,她口中哀慼道:“我可憐的弟弟,你哥哥不疼你,便由姐姐替你報仇……你在那頭若是過的不好,一定要告訴姐姐……”
張京墨既然敢回來,那就是做好了面對天菀和天麓怒火的準備,況且他知道這次閉關天麓幾百年都不會離開枯禪谷,而一個金丹期的天菀,於他而言不足為懼。
回到洞府,屏退了道童,張京墨才收起了那副虛弱的模樣,他道:“鬼臼,隔幾日,你便同我一起去找疏影。”
陸鬼臼只能應下。
張京墨又掐算一下時間,開口道:“若是沒錯,宮吉光為你鑄的劍應該快好了。”
陸鬼臼聞言點了點頭。
師徒二人沒說幾句話,於焚便找上門來了,他這次沒提酒,面上還是在山門時那不怎麼高興的模樣,敲了敲門後,走到屋內。
張京墨此時半臥在軟側上,又是那副虛弱的模樣,他道:“於焚,好久不見。”
於焚呸了一口,罵道:“張京墨你這個蠢貨,拿著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兒?陸鬼臼是你什麼人?是你親兒子嗎?你這麼寵著他,竟是要拼了自己的命?”他也不管陸鬼臼還在場,張口就罵了出來。
陸鬼臼聽到這話倒也沒生氣,只是立馬想起了張京墨提劍斬斷自己四肢的畫面,他的臉頰抽搐了一下,顯然是強行壓抑住了那強烈的情緒。
張京墨無奈道:“幾十年不見,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兇了?”
於焚怒道:“我變兇怎麼了,總比變傻了好啊。”在沒有遇到陸鬼臼之前,他這個道友向來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樣,做什麼事都極為剋制,現在有了這個徒弟,雖然是多了幾分人氣兒,腦袋卻像是變傻了。
張京墨嘆道:“你這麼已提醒我,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於焚怒道:“什麼事?”
張京墨道:“你可記得……百年之前你我打了個賭?”
於焚道:“……”經過張京墨這麼一提醒,他立馬想起了賭注的內容。
若是陸鬼臼百年內築基,他便要也要百年之內不跨出凌虛派一步……虧他當時還想著一枚火融丹到手,結果卻是張京墨挖了個坑讓他跳了進去!
張京墨笑道:“我相信於道友,不會食言吧……”
於焚表情扭曲了一下,他道:“也虧得你這時候了還記著這事情。”
張京墨看著於焚生動的表情,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柔和,他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放到了於焚面前:“拿去吧。”
於焚一愣,卻是很快認出了這便是張京墨手中的那枚火融丹。
於焚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京墨道:“你要是認我這個朋友,便收下吧。”他說話之時,眉眼之間帶著一股淡淡的疲憊之色,“我是突破無望了,我徒兒此時用這丹藥,也太過浪費,你不是一直在找突破的契機麼?這火融丹,便送了你。”
於焚愣了片刻,也沒有再推卻,抖著手一把抓過了那丹藥,一句話也不說,起身便往外走去了。
陸鬼臼待於焚走遠了,才輕聲問了句:“師父……若是於師叔日後知道了你的事……”
張京墨不痛不癢道:“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