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書自從陸鬼臼被幻天吞進肚子裡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會兒陸鬼臼總算是被張京墨救了性命,他也重新恢復了意識。
然而他恢復意識後,聽到的第一句話竟是就是張京墨的那句:三百年結嬰。
鹿書在陸鬼臼的腦海裡憋了半晌還是沒憋住,他嚷道:“陸鬼臼,你師父瘋啦。”
陸鬼臼已是許久沒有聽過鹿書的聲音了,此時他的聲音忽的響起,陸鬼臼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
他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鹿書怒道:“別逗了,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我可比你活的久多了。”
陸鬼臼嗯了一聲。
鹿書自然也知道為什麼陸鬼臼的興致不高,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驚到:“陸鬼臼,這裡是哪?靈氣如此的充裕。”
陸鬼臼隨便敷衍了幾句。
張京墨見陸鬼臼垂著眼睛,半晌都不說話,料想是不是自己話說的太重了些,他叫了聲陸鬼臼,見陸鬼臼抬起頭來,才又道:“不是我一定要逼你,而是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去做。”
陸鬼臼又嗯了聲。
張京墨看著陸鬼臼,覺的自己想要說的話還有很多很多,可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於是最終他只是伸手摸了摸陸鬼臼的腦袋,便轉身離去,留下陸鬼臼一個人站在山崖邊,看著那無邊無際的雲海沉默的發著呆。
陸鬼臼說:“鹿書,師父到底想要什麼。”
鹿書很想說一句,你師父想要你死啊,但礙於張京墨才把陸鬼臼救活,他總覺的自己說這話似乎沒什麼可信度,於是他隨口說了句:“你師父想折磨你。”
陸鬼臼這次只回了兩個字:是麼。
鹿書莫名的就生出些惴惴不安的感覺。
張京墨做事向來都是雷厲風行,他要陸鬼臼三百年內結嬰,就絕不是說來玩玩。
就在陸鬼臼醒來的第二天,張京墨便將陸鬼臼領到了他結嬰的斷崖上。
這片斷崖上的靈氣之濃郁簡直就是前所未見,陸鬼臼一踏入其中,就感到精神一振。
張京墨說:“我已經結嬰了。”
陸鬼臼愣了片刻。
張京墨:“就在這片斷崖。”
張京墨一襲白衣,站在陸鬼臼的面前,頭髮被風吹的在身後飄散開來,他的表情和眼神都極為冷漠,讓陸鬼臼生出一種他會在自己面前羽化登仙的錯覺。
好在張京墨並沒有隨著大風飛走,他依舊站在那裡,甚至朝著陸鬼臼露出了笑容,他說:“你就在這裡修煉。”
陸鬼臼說了聲好。
張京墨道:“鬼臼,不要讓我失望。”
陸鬼臼聽到這句話,身上輕輕的抖了一下,他很想對張京墨說,師父,我要怎麼樣你才不會失望。
原本由死亡獲得新生,陸鬼臼本該極為高興,然而看著眼前的張京墨,他卻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是覺的他的師父……好像有些煩他。
張京墨說完這話,就下了山崖,看到了站在山崖下等待的宮喻瑾。
宮喻瑾看見張京墨,第一句話便是:“你不要遷怒。”
張京墨眼神涼涼的瞟了過去:“我遷怒?”
宮喻瑾隱忍道:“他……”
張京墨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宮喻瑾:“……”
張京墨道:“這一世的陸鬼臼,不是第一世的陸鬼臼,對吧?”
宮喻瑾抿了抿唇。
張京墨臉上泛起一種讓宮喻瑾很不舒服的笑容,他說:“我都清楚。”他說的這句話,很輕,可卻像是重錘一樣,砸在了宮喻瑾的心頭。
宮喻瑾一直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