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京墨目露疑色,掌門便將結盟一事簡單的同張京墨說了。
張京墨沒想到這一世在結盟一事上竟有如此變化,不過他只是微微驚訝便斂起了目光,倒也沒有讓掌門注意到異樣。
守在門口的弟子見到掌門來了,均都對他行了個禮。
掌門微微頷首,回了禮後,對著張京墨道:“走吧。”
陸鬼臼一直跟在張京墨身後,在踏入禁地後,他忽的開口:“師父,這裡的天道之力好濃郁。”
張京墨點了點頭。
掌門接話道:“唉,我的修為在金丹後期恐怕是再無精進的機會了,只是不知道讓門派裡的人知曉你徒弟結嬰一事,得驚掉多少人的下巴。”
唯有結嬰之人,才能感受天道之力,而且從陸鬼臼身上透露的氣息看來,他結的嬰絕不是下品。
五百歲結嬰一事已是足以讓人驚訝,卻不知陸鬼臼到底結了什麼品質的元嬰。張京墨沒有打算將陸鬼臼結嬰時經歷的是天道劫一事告之他人,陸鬼臼的天子已是足夠讓人羨慕,如果真的讓其他人知道陸鬼臼渡過了天道劫,恐怕有不少門派都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擊殺陸鬼臼。
而這次陸鬼臼同張京墨,兩個元嬰修者一齊回到凌虛派內,卻也足以讓凌虛派內的勢力重新洗牌了。
張京墨也感到了天道之力,但是他結的是假嬰,所以並未能像陸鬼臼那般敏銳。
三人順著石子小路緩步朝上,約莫走了半盞茶的時間,張京墨隱約聽到了一聲野獸的嘶吼。
掌門道:“禁地裡有不少大妖,這些地方都有是重兵把手,我們也不要走的太近,看看那靈柱便出去吧。”
張京墨說了聲好。
到了小路的盡頭,再拐過一個彎,張京墨便見到掌門口中的靈柱。
那靈柱在離他們非常遠的地方,此時以張京墨的眼力望去,也不過只能看見一個大致的輪廓。
靈柱周遭全是茂密的樹林,想來其中的妖獸恐怕是數不勝數。
果不其然,掌門道:“這片林子裡有不少妖獸,幾乎每月我們的弟子都要因此受傷。”
張京墨道:“有人靠近過靈柱麼?”
掌門思索片刻後,道:“之前有過元嬰後期的修士靠近過靈柱,只是……”
張京墨道:“只是什麼?”
掌門道:“只是他說那靈柱周圍附著著天道之力,以他的修為也不能靠近。”掌門說這話的時候,眉間充斥著淡淡的愁意。那修士修為已在大陸之上排的上頂尖,突破了樹林卻只能止步於此,這讓眾人心中均是生出一種無力之感。
千年之期雖然看似久遠,但現在已經過去三百年,卻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法子……
張京墨看著那靈柱,扭頭對著站在他身後的陸鬼臼說了句:“你去試試?”
陸鬼臼乾脆的說了聲好。
掌門知道張京墨向來是疼愛陸鬼臼這個徒弟,他道:“清遠,這事切不可魯莽,鬼臼雖已結嬰,但恐怕也是元嬰初期,之前有過元嬰初期的修士入這林子,卻是折在了妖獸的手裡。”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年張京墨來找他要陸鬼臼命牌時的表情,現在陸鬼臼沒有死在魔界實乃萬幸,若是在這林子裡出了事,他很難想象張京墨會是什麼反應。
張京墨想了想,道:“那便過幾日再去吧。”
“好。”陸鬼臼乖乖的應下。
掌門看著師徒二人的互動,只覺的他們之間的互動有些奇怪,但他也並未多想什麼,道:“既然看了,就出去吧,於焚之前一直很擔心你,現在你回來了,可要去看看他?”
說到於焚,張京墨冷淡的面容上浮出幾分暖意。
三人便離開了禁地,張京墨帶著陸鬼臼找於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