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
鹿書一個哆嗦,趕緊給陸鬼臼出主意,他道:“不會不理你的,你師父最是心軟,趕緊裝裝可憐,大概還有些挽回的餘地。”
要說這兩人倒也算是看清了張京墨這個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若是你同他硬來,就是打碎了他的骨頭,他也不會服軟,可如果你可憐兮兮的求著他,或許他還會認真的考慮一下。
陸鬼臼心裡活動十分的豐富,但表面上依舊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好似已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了深刻反省。
靈柱破掉,原本明亮的天空暗了許多,空氣中的靈氣開始夾雜著絲絲魔氣,這一切都在告訴眾人一個不太妙的答案——大陣已經破了。
來時幾十天的路程,在可以御風而行後,瞬息就到了。
在禁地入口,張京墨看到已是聚集了不少人,其中便有面色凝重的掌門。
“清遠。”掌門見到張京墨回來,深色終是微微一鬆,他道:“如何?”
張京墨搖了搖頭,道:“我們被騙了。”
掌門嘆道:“我也知道……我只是想問問,靈柱那裡到底是何種情況。”
張京墨將靈柱的情況和一些重要的事說與在場的人聽了,只是將天麓假扮雲姝柳一事粗略的省去,只是說雲姝柳在路上遇到了妖獸,隕落了。
這話一出,眾人之中發出竊竊私語。
其中有一修士冒出一句:“隕落了?這麼巧?就三人同行,偏偏是你們師徒二人活了下來,這……”他話才說了一半,便被陸鬼臼那陰冷無比的眼神瞪的說不出話來。
張京墨倒是神色平淡並未介面。
陸鬼臼這會兒心裡正煩著呢,聽到有人在找他和張京墨的麻煩,總算是尋了個出氣筒,他冷冷的說了句:“道友,飯可以亂吃,話卻是不能亂講啊,你說那雲道友死了,是不是也是因為她的話太多?”
那修士本想反駁,但不知為何,被陸鬼臼的眼神盯著,他居然生出兩股戰戰之感,內心深處生出一種無法言說的恐懼。
這是一種對危險的直覺,直覺告訴他,他最好不要和陸鬼臼硬來。
按理說陸鬼臼作為一個剛結嬰的後輩,在這群元嬰修士之中再怎麼也要禮讓三分,然而修真界完全是以實力為尊,雖然是元嬰初期,可陸鬼臼的天道劫已經是讓他結嬰之時便站到了眾人的頂端。
張京墨依舊是神色淡淡並不想說話,任由陸鬼臼對著那修士說出威脅之語。
那修士的朋友見狀趕緊打了個圓場,他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鬧的那麼僵呢,現在靈柱已破,倒不如想想魔族入侵一事。”
張京墨眉宇間帶了些倦意,他點了點頭,似乎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
陸鬼臼見到張京墨點頭,便算是放過了那人,只不過他這一番插話,倒也改變了之前他跟在張京墨身後默默無聞的形象,讓眾人對他投去了更多的注意力。
掌門在確定大陣破損一事,的確是靈柱破碎引起後,似乎有些悔恨,覺的不該如此輕易的聽信那面具人所說之事,還同他們簽訂了那什麼天道契約,也不知契約是否也是他們的陰謀。
掌門同眾人商議此事時,張京墨和陸鬼臼就站在掌門身邊,並沒有要插話的意思。
倒是最後掌門見張京墨不說話,還問了句:“清遠,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張京墨搖了搖頭,說了句沒有。
掌門微微皺眉,他道:“你是不是累了,先去休息休息?”
張京墨道:“好。”說完這話,他便御風飛起,也沒有理會跟著他的陸鬼臼。
掌門想要組織退魔盟延緩魔族入侵一事,張京墨已是見了一百多次,只是每一次似乎都沒有什麼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