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最大的敵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前期的退魔盟並不齊心,幾乎是各自為戰,即便有的門派被魔族圍攻,前去支援的修士少之又少,只因想著削弱其勢力。直到山河一寸寸的淪陷,魔族造下無數的血案,人類才發現,若在這時候還在內鬥,那恐怕就真是離滅亡不遠了。然而那時候醒悟,卻已太晚,魔族的軍隊已是佔了大半的江山,人類則開始如老鼠般苟且求生。
陸鬼臼跟在張京墨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直到回到洞府,張京墨居然先對他說了話,他道:“陸鬼臼,你的實力可還能用那負子花提升?”
陸鬼臼點頭,他道:“可以。”
張京墨道:“那便好好修煉,魔族入侵……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陸鬼臼稱是。
張京墨坐在桌子上,眼神有些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陸鬼臼小心翼翼的問:“師父,你還生我的氣麼?”
張京墨的目光慢慢的移到陸鬼臼身上,他說:“陸鬼臼,你到底喜歡我什麼。”他不過是個硬邦邦的男人,實在是搞不明白到底有什麼東西讓陸鬼臼迷戀。
陸鬼臼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結結巴巴道:“我、我喜歡師父對我好……”
張京墨皺眉:“所以你的意思是,若是我想要你不喜歡我,還得對你更壞些?”
陸鬼臼:“……”
張京墨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教導孩子到底是哪裡出了錯,他想了半天,最後冒出一句:“是不是你沒有嚐到女人的好,才會對我感興趣?”
陸鬼臼憋了一會兒,憋出一句:“難道師父嘗過了?”結嬰之前保持童男之身對修行有益,以張京墨的性子怎麼可能被外物誘惑為自己的修行之路增添障礙,況且張京墨結嬰是近來的事,陸鬼臼可不信他的師父和女人有什麼糾葛。
張京墨抿了抿唇,竟是出乎陸鬼臼意料的冒出一句:“自然是嘗過了。”
陸鬼臼瞪大眼,顯然是不信。
張京墨撒了個慌,面上還是一副平淡的表情,他道:“和男人比起來,女人的確是要好太多。”
陸鬼臼幽幽的問了句:“師父是如何知道的,難道師父也嘗過了男人……”
張京墨:“……”這熊孩子。
陸鬼臼道:“師父?”
張京墨自知失語,他皺眉道:“這有違天理之事,自然比不上陰陽交合,陸鬼臼,這條路不好走……”
陸鬼臼道:“修仙之路,也不好走,可我卻也是走到了今日。”
張京墨知道自己是勸不動陸鬼臼了,他其實現在心情十分的複雜。那日陸鬼臼對他所做之事的確是讓他十分厭惡,只不過他厭惡的並不是陸鬼臼,而是陸鬼臼表現的像第一世的那個人……如果換了現在這個會撒嬌會哭的陸鬼臼,張京墨並沒有決心自己定然可以拒絕。
陸鬼臼又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在心中嘆氣,只能道一聲孽緣。
陸鬼臼見張京墨不說話了,試探性的問了句:“師父,你說的話可還作數?”
張京墨道:“什麼話?”
陸鬼臼道:“自然是那次你允諾我的……只要我殺了一個人,你便同我在一起……”
張京墨皺眉:“我說的話,自然是作數的。”
陸鬼臼簡直就像仰天長笑了,但他抑制住了這種衝動,故作冷靜道:“那師父,你可以同我說那人是誰麼?”
張京墨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這大陸之上,有一教派名為誅神,其教內弟子均都身穿紅衣,臉戴面具。”
陸鬼臼想起了崑崙巔上的那一對雙子,他道:“師父,難道崑崙巔上的人……”
張京墨點了點頭,他道:“他們應是也同這教派有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