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安慰他,“別急,現在他們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你就當是帶薪休假。”
其實事情並非完全如顧秋想的那樣,何縣長最近的確沒什麼心情,自然顧不上顧秋。但是新上任的餘副書記,卻很奇怪,找紀委副書記了解過了顧秋的情況。
那天他把紀委副書記叫過去問,“招商辦那個叫顧秋的小夥,去你們紀委了?”
紀委副書記說,“是借調,最近紀委的工作比較忙,暫時借調而已。”
同時,他又在心裡耐悶,餘書記怎麼突然問起顧秋的事?還真是奇怪了?本來他準備按照何縣長的意思,來安排顧秋的問題。可餘書記突然過問,這件事情就變得有點玄妙。
餘書記道:“既然是暫借,那就讓他回去吧!”
紀委副書記也沒說什麼,只是應道,“那好吧!”
一個紀委的副書記,在一把手面前,的確沒有太多討價還價的餘地。
但是他心裡想,顧秋是何縣長安排的,難道連這個面子都不給?這話,他沒說出來。等他走到門邊,餘書記又喊了,“等一下。我看不如這樣吧!他暫時就留在你們紀委,具體的工作安排,等安國同志回來了再說。”
顧秋又不是什麼特殊人物,居然要等到劉書記回來再商量,這中間大有文章啊!紀委副書記心裡明白,餘書記好象對顧秋有點不滿意。
是因為湯書記的原因嗎?湯書記之所以下臺,顧秋功不可沒。因為很多材料,都是顧秋整理出來的,如果沒有顧秋,湯洋的事估計不會暴露。湯洋不出事,湯書記也不會倒臺。湯書記不倒臺,哪有他餘書記的機會?
紀委副書記心裡徹底明白了,這應該就叫防人之心不可無吧!
歷朝歷代,有功之臣,並不一定能落得什麼好處。紀委副書記在心裡道,這個顧秋還真倒黴。
顧秋下了車,給吳承耀打電話。
吳承耀道:“你先找個酒店住下,晚一點我再來找你。”
報社的工作也很忙,吳承耀只是一個小小的組長,最近上面派下來很多工,讓他們務必挖出幾個有亮點的欄目。
吳承耀也覺得,壓力奇大無比。
顧秋在酒店裡睡了一覺,直到晚上六點半,吳承耀和譚志方才趕過來。
吳承耀進來就道:“顧秋,你這個簍子捅大了。我看你是死啦死啦的。”
譚志方哪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就不解地問,“出什麼事了嗎?”
吳承耀有些同情的望著顧秋,“他啊!衝冠一怒為紅顏,把書記拉下馬了。”
“啊——?”
譚志方傻在那裡,“安平縣委書記下臺了?聽我爸說,他可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厲害有個屁用,還不是照樣被他拉下來。”
顧秋躺在沙發上,悶聲不響地抽起了煙。
譚志方就湊過來,“衝冠一怒為紅顏,哪個女的這麼好福氣?跟兄弟說說。”
顧秋推了他一下,“發神經。我現在被調到紀委閒置起來了,鬱悶。”
吳承耀道:“這個正常,我估計現在你們上面那些領導,一個個都防著你呢。哪個都怕你。所以你完蛋了,他們肯定會讓你坐冷凳板,給你一個閒職,沒什麼具體工作安排。”
還真讓他說對了,顧秋在心裡嘀咕,難道當初何漢陽也是這個意思?
何漢陽縣長是不是這個意思,顧秋當然不知道,但他現在的確被人打入冷宮了。看來還是鋒芒太露啊!剛進招商辦,就把謝畢昇搞掉。因為湯洋的事,又把湯立業搞掉,你說他們那些領導,能不防著自己麼?
看來自己的策略有問題,讓這些大老爺們擔心了。
顧秋扔了菸蒂,“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