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這是文官?
連沈安都為之側目了。
這是猛將兄啊!
「他們欺負人!」
有人喊了一嗓子,結果大宋這邊的官吏也撲了過去。
外面有人聽到了動靜,就進來檢視,然後馬上就參與了進來。
室內馬上就滿了。
大宋這邊暴打西夏使團。
王韶身處最中間,打的堪稱是酣暢淋漓,所向無敵。
沈安站在外圍,罵道:「特麼的!讓老子進去啊!」
可這等時候沒人搭理他,眾人都在打太平拳。
沈安好不容易瞄到機會,一腳就踩在楊松年的臉上,然後覺得爽爆。
打過癮了,他義正言辭的道:「怎麼打起來了?不像話,散開,都散開。」
眾人一鬨而散,王韶最後出來,那個李勛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不錯!」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意外於王韶的武力值。
他不知道王韶在以後還親自披掛上陣,可不是那等坐而論道的所謂『名將』。
富弼來了,皺眉道:「怎麼動手了?」
王韶毫不猶豫的說道:「對方跋扈,下官忍無可忍就動了手,後來兩邊混戰,西夏不敵。」
西夏不敵!
剛才樞密院的人恨不能全部湧進去,西夏使團那點人哪裡夠打的。
王韶站在那裡,身姿挺拔,眉間微微皺起,竟然帶著一股子肅殺的氣息。
富弼的眼皮子眨了一下,「為了何事?」
「榷場。」
富弼馬上搖頭,堅定的道:「此事不可答應。」
他走向沈安,低聲道:「朝中既然有意攻伐西夏,自然不能開了榷場,除非是想先穩住他們。」
所謂穩住他們,就是戰略欺騙,讓西夏人以為大宋不想動武。
沈安說道:「富相,下官以為對付西夏人不必如此,畢竟那是叛逆。」
在大宋君臣的眼中,西夏就是個叛逆,所以稱呼也是很有特色,叫做『西賊』。
「對付叛逆,我們無需弄什麼手段,直接告訴他們,明刀明槍的動手就好。」
若是要玩戰略欺騙的話,調運糧草和增派禁軍去西北怕是瞞不過,到時候白白耗費時間。
富弼點頭,悠然神往的道:「千軍萬馬,只為收復故地,此戰會延綿數年吧,老夫真想去看看。」
這是暗示,大抵老富也想領軍廝殺一番。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沈安,那種眼神讓人發噱。
可這事兒沈安沒法幫他啊!最終誰領軍,誰統籌還得趙曙一言而決。
宰輔領軍是必然的,只是看誰去而已。
老包還是算了吧。
雖然沈安很想讓老包掛個滅國的頭銜,但西北苦寒,他怕老包熬不住。
「宋人無恥!」
這時裡面的西夏人緩過來了。
「閉嘴!」
楊松年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他仔細回想起來,發現就是李勛開口咆哮,引發了沈安的怒火,然後王韶就動手了。
說來說去就是李勛的錯啊!
李勛躺在那裡,嘴角抽搐著,嘶嘶聲不斷。
「某隻是說了一句話,為何要動手?」
他真的覺得不可理解。
楊松年怒道:「那沈安就是個殺人殺慣了的人,他在場你去挑釁,那不是找死嗎?」
李勛怒道:「他難道不怕咱們回去報復嗎?」
你這個蠢豬!
楊松年壓低了嗓子,「大宋如今怕咱們嗎?」
李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