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
飛燕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陳忠珩剛想解釋,就覺得腳面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了。
飛燕踩住了他的腳面,還用力碾壓了一下,這才冷哼一聲,昂首挺胸的走了。
「哦……」
陳忠珩單腳跳到了牆邊靠著,齜牙咧嘴的罵道;「這個女人……瘋了!」
稍後宰輔們和沈安來了,宰輔們無視了陳忠珩,沈安拖在最後面,見陳忠珩一臉憋大便的模樣,就問道:「這是被誰給弄了?」
他只是開玩笑,可陳忠珩卻比劃了那個手勢問道:「這是何意?」
呃!
沈安一本正經的道:「這是外藩……就是西方那些番人的習慣,比劃這個就是問好。」
陳忠珩納悶,「見面就比劃?」
「是啊!不管男女老少,見面就比劃這個手勢。」
見陳忠珩一臉釋然,沈安覺得自己一定有做魔鬼的潛力。
「陛下,關於籌措北伐錢糧,沈安有個主意。」
「哦,什麼主意?」趙曙精神一振。
沈安說道:「陛下,南京道乃是遼國的精華,若是打下來,錢糧必然不少。」
趙曙點頭,「那邊多年的積蓄,皇城司上次還說,南京道的權貴和豪商很是奢靡,花錢如流水。」
「是啊!」沈安見他上套,就說道:「此次北伐臣以為是必勝的。」
「朕也是這般想的。」趙曙微笑道:「大宋積蓄百年,在朕的手中發動北伐,若是不能勝,朕……」
「陛下!」韓琦見他要詛咒發誓,趕緊攔截了下來,「若是不勝,咱們再打過就是了。」
帝王不能發誓,否則會引發一系列的變化。
比如說帝王在戰前發誓說此戰必勝,否則自己被雷劈什麼的。
結果戰局一開,雙方僵持,這時候己方就會想到帝王的誓言,心神不寧。
趙曙笑道:「朕不怕這個,北伐定然必勝!」
他不是那等瞻前顧後的人,一旦決定了要北伐,那就不勝不歸!
韓琦苦笑回班。
「既然必勝,那臣就在想,能否去和天下人借些錢呢?」
「和天下人借錢?什麼意思?」趙曙不解。
「陛下,現在錢莊借錢,你必須得有抵押物,那麼大宋北伐要借錢,抵押物是什麼?臣以為是戰後的收穫,比如說先前提到的錢糧,南京道錢糧無數,若是打下來,這些錢糧就是咱們的了。」
沈安笑了笑,很是從容,「咱們以此為抵押,向天下人借錢,如何?」
嘶!
趙曙捻著鬍鬚,突然覺得腦海里開了一扇窗戶。
「還能這樣借貸?」
誰也想不到這一招。
哪怕是韓絳,原先想到的也不過是去挪用錢莊的錢罷了。
用未知的戰利品來作為抵押去借貸,這個主意堪稱是天馬行空。
「為何不能呢?」沈安覺得這些人的思維有些僵化,「實際上北伐的收穫也會變成錢糧,最終用於填補出征和賞功的耗費,咱們此舉只是提前把這筆錢給弄了出來,臣覺著並無不妥。」
「不是不妥,而是妙啊!」
趙曙的眼中全是歡喜之色,「提前花用,這個想法如天馬行空,妙不可言。」
「陛下,臣也覺著不錯,只是……那些人可會買?」韓琦的肥臉上全是不滿,「那些人在鼓譟,說什麼今年才將鬧過蝗災,這就是上天的警告,這時候提出北伐,就是逆天而行。」
「大宋最有錢的就是他們。」趙曙提及這個就恨得不行,「是歷代帝王給了他們這般優渥的條件,可在這等時候,他們卻反對北伐,果然是……不是一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