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瀕死邊緣。
陳遠腦子裡並不是什麼走馬燈,也沒什麼迴光返照。
而是在想,這上了境界的人,怎都喜歡用什麼指頭啊,手掌啊去碾殺低境修士……
莫非真是什麼圖個逼格嗎?
亂七八糟的想著,陳遠也是沒了別的辦法。
尊者與化凡修士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陳遠猜,是四五個大境界的差距吧。
想想自己現在可以怎麼對付內壯武者,嗯……心裡有個數了。
熾熱火光已融化了陳遠的前胸衣衫。
瞬間露出軀幹。
陳遠有些茫然地看了一旁躲得遠遠的執劍仙。
執劍仙的面部表情異常激動,嘴唇還在不斷蠕動著,陳遠勉強能看出來幾句唇語,是在說:
天命兄臺,狠狠展示你的二道尊者修為,將這爐景老狗吊起來,狠狠用鞋底子抽他的屁股!
陳遠笑出了聲。
而後閉上雙眼,隱隱回憶起桃花白衣的那段話:
“既是天命,那就做得張揚些,把事兒做得漂亮些!”
寰宇諸多強者,也都是未離去太遠。
皆是環伺在萬仞外的距離,打量著那小界之上的戰鬥。
火光閃耀的法相指腹實在駭人,哪怕隔了如此遠的距離,身上還有一股子灼燒感。
這些八荒寰宇中的宗門家族勢力,也沒寶可爭,有怨也不敢這時候打,因著是每方勢力都佔著一塊星塵石,盤踞其上,遙遙觀望著陳遠與爐景尊者的交鋒。
“硬撼尊者神通,難道這小界真出了一位二道尊者?”
“我看不像,這廝的半邊臉都給燒沒了啊!這一指完全碾下去,那小界出身的,豈不是要灰飛煙滅了?”
聽著這話,宗家女子心涼了半截。
可惜那麼俊俏的兒郎了,還未來得及擄回閨房去,這樣貌便被毀了……
爐景賊子,敢壞我道心,殺我相好的稱頭小郎!
等我爹成了二道尊者,必用鞋底狠狠抽你丫的!
場上氣憤的人可不止宗家女子,還有趙滿城。
他正舌戰群英著,口沫紛飛,身上刀勢也跟著呼嘯。
“你懂個蛋!你壓境至化凡與那位前輩去交手!你他娘能撐過兩招嗎?”
“就你這水仙門的小癟犢子玩意,老子一口氣吹死你這麼三十個!你再敢比比劃劃那位前輩是假冒尊者,老子給你腸子抽了當炮仗響!”
“還有你,不懂你在狗叫什麼啊?你可知本捕頭是山間泗水衙的前三百天驕,你懂個蛋,還說起我菜來了?!”
“來來來,跟我的瑞虎刃練練!”
“吼——吼——”
趙滿城說得口舌亂飛,顯然不僅是為了陳遠,也是為了給自己正名。
他們都說那位前輩是假冒尊者,這豈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自己可是在其手中連兩招都沒走過啊!
噴前輩菜,就是在噴我菜!
這便是趙滿城的傲氣。
這檔子功夫,他已經用刀柄抽爛了十個人的屁股了。
前輩一招打服了他,那股子劍吟可比自己的刀勢刀靈要多了太多底蘊,都不是一個層級上的東西……
還有那天雷一出,給自己痔瘡都麻翻了……
這檔子精密控制法門的力道,也是這群督宇都沒踏入的渣渣可以議論的?!
於是乎,這趙滿城便四處找屁股抽,打得狠辣。
說是扞衛二道尊者威名。
……
指腹已磨滅了陳遠的半截身子。
這半截,不是從中間劈開,而是豎著,自兩耳相對的中間一條線,橫橫燒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