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也是撲上來,先將寧如雪扶起,再趕忙安慰道:
“寧姨姨莫要哭了……陳叔叔本事大,修為高,一定會沒事的。”
柳尋也是方寸大亂,心中不停喊話女武神。
“武神前輩!這究竟是什麼回事?”
耳畔金紋波動,一道威嚴女聲回道:
“我自是不知……並不像什麼隱去身法的神通,也不是什麼穿行的身法……瞧他離開時候的樣子,貌似非常痛苦,妮子,恕前輩無能,看不出來……”
柳尋心中發緊,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超出自我認知的事,便只剩下無奈。
瞎眼的小黑子,坐在鞦韆之上,倒是在思索什麼。
執劍仙還算鎮定,尋到小黑子身邊,問:
“陳遠這是怎麼了?”
“我亦不知,但方才陳遠消失的間隙,我清楚嗅到了淵的氣息。”小黑子回答道。
一旁的李屠戶,則是呆愣在原地。
幾十年見不著兄弟一面,如今一碗熱乎羊湯都沒給兄弟煮來喝上,便就生了這亂子?
老僵則是拍了拍李屠戶的肩,安慰道:
“別慌,陳遠有大本事,這世間沒有幾人能奈何得了他。”
“老僵兄弟,我知道陳兄弟厲害,但方才陳兄弟離開時,可是那般痛苦啊……”
這話出,便也惹得氣氛更加低迷。
幾個女眷也憂心非常,寧如雪更是想離開了燕北皇宮,去別地尋去。
恰是這時候,一片梧桐葉子悠悠轉落。
,!
一個抱著破舊馬頭琴的老頭,自著那假山之後走出。
“鐺鐺鐺——”
馬頭琴聲響起,便頗有種哀怨之感,似與二胡相像,但卻有大不同。
“人鬼未了也,山傍水,水傍山……”
“看得山上月下山,瞧得月下山上月哩……”
“女女哭來,壯士嚎,路過鄉官一打問也,嘿,正是那仙師不見了面!”
唱頌聲配著馬頭琴“鐺鐺”的琴聲律動。
便是所有人都怔住,看向那從假山後頭出現的古怪老頭。
陳遠都不見了面,這人如此開心作甚?
便是一個個都如臨大敵的看向這老頭,除了那狐耳少女,誰都面露不悅。
“閣下,這裡是燕北重地,大修齊聚,非你一個賣藝老頭能踏足的地方!”
站在一旁算作守衛的陳牛志,冷聲開口。
那山羊鬚老頭,自是按住了琴絃,琴聲便立刻消止。
這才撫著自己白慘慘的山羊鬚,挑著眉頭,笑道:
“嘿呀,適才我聽到了這裡有人求救,便好奇心盛,過來探望上一探,如若諸位都不歡迎,那小老兒,體面離開便是……”
眾人見著這神秘老者沒有冒犯意思,倒也心下一鬆。
卻是那狐耳少女,俏生生的抬起寬袖,愣愣道:
“師父,你前幾日不是在齊國麼……怎麼就來了這裡。”
“師父?”
眾人心中一驚,便都看向那山羊鬚老頭,心裡警惕漸漸消退。
“好徒兒,我自是聽到那風中言語,說有位大本事仙師要來拜訪謝我……便是匆忙趕了來,只是如今我到了,他卻不辭而別啦……”
老頭撥弄了琴絃,再高聲唱道:
“我哩個人鬼鬼人精,悟道極意山川合……”
“你下來去,他下來去,濁濁不清,根血栽啊!”
“嘣——”
琴絃立按,聲消止。
陳遠猛地睜眼。
眼前便是九顆古怪似猴子的恐怖腦袋,森森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