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的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是啊,自己對山間泗水衙可謂是鞠躬盡瘁,怎就閉個關的功夫,出來便是兒女被打壓,自己也落得個罪人身份,作為泗水衙成長起來的尊者,更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如今聽了陳遠的怒斥,心中愈發落魄難過。
趙霜與趙滿城倒還好說,他們只看到陳遠飛身而來,雙劍出鞘,便覺得穩了!一切都穩了!
徐川摩挲著下巴,披上了夜行衣,剛準備跑路時候,卻看到這麼一幕,便小聲道:
“乖孫女,你說大星盜前輩與那假帝境界的衙主,誰厲害?”
徐小蟲沉吟片刻,同樣小聲回應:
“不好說,那衙主到底是假帝,可大星盜前輩卻看著跟我一般年紀,資歷差在這……”
“你這妮子,能不能對我們的大恩人有點信心?”
“好說,我這就燒炷香,求求盜門祖師爺,為大星盜前輩祈福!”
“轟隆隆——”
一株粗香剛燒起來時候。
那柄燃燒熾烈火焰的閘刀又是落下,牽動古老建構,這代表著秩序的不朽神通,卻讓八峰中每個人都心頭震撼。
衙主之怒,卻是連那八荒帝尊的眉頭也皺上些許。
手裡的快樂水都溢位一點。
“古老傳承,頂尖的十三帝之後……就是氣運倒塌,福運稀薄,這神通法門都是連那些上流寰宇的詭種都能驚上一驚的……”
,!
“陳遠,你這般奇怪來歷之人,僅憑著勘日修為,今日到底能不能討得些好處?”
八荒帝尊眼睛微眯。
他並沒有想著跟陳遠託底。
他只是想……摸出陳遠的底細。
——
“賊子好膽!雙劍阻我烈火閘下落,便是擾亂秩序落地,本主不先取你性命,你倒先來送死了!”
刑泗水怒喝一聲,調轉矛頭,身上岩漿火氣皆向著陳遠湧去。
陳遠自是冷靜沉穩,便是站定於空中,緩緩壓掌,身邊懸浮的兩柄劍,又是隨著劍吟而出。
劍芒與岩漿火氣駭然對上。
卻是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形泗水眼睛微眯,鼻息中再是火焰噴薄。
“能從無望崖中存活六十年,你這賊人到底是有些本事……但隕在半途中的天驕不計其數,你惹怒我泗水衙,便是在挑戰秩序……”
陳遠眉頭微蹙,緩緩道:
“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與泗水衙為敵,不過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我添堵,我生性平和,不願與人相爭,且家中長輩說過,任何時候,都不可用身份壓人。”
“既然你要同我扣上這觸怒秩序的帽子,那我便也不再藏著掖著。”
“刑泗水,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瞧著!”
陳遠忽地打了個響指。
“啪。”
天地間染上灰白之色,似乎萬事萬物都停滯不前。
刑泗水的動作被放慢了一萬倍。
他的瞳孔緩慢對焦,看向陳遠。
卻見到那處在灰白之中的唯一有色彩之人,頭上,竟是金色龍氣匯聚,漸地……
行成一道金冠!
陳遠身後似乎出現一道穿著威嚴的帝袍的古老人影,高達萬丈,支撐天地。
“吾既人皇,打神鐧與方寸石,自為吾本來之物,刑泗水,你為何屢屢與吾作對?”
“譁——”
灰白之色褪去,天地重新染色,八峰依舊圍繞著大日旋轉。
刑泗水的瞳孔漸漸失焦,整個人如同失了神一般,連催動那古樸法器烈火閘的能耐也失去。
踉蹌往後退了幾步,嘴裡不斷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