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玄長老,這三位……是從北地來的散修,能橫闖北地,定是有本事在身上的,接他們進城,也是為我永安關之安危,添一分助力嘛……”
戴將軍看了陳遠三人一眼,使了個“莫要動手”的眼色,又是諂媚地看向那眼前穿得雍容華貴的白鬚男人。
“散修?呵,無門無派的小小散修,身上連靈氣波動都沒有,這怕是連天人境都沒入吧?戴將軍,你府上五位客卿,可皆入天人,如此,可還需得幾些不入流的散修來給這永安關充門面?”
“戴將軍,你到底是在擔心城池安危,還是在想著……借外人之手,來制衡我們吧?”
被喚作正玄長老的男人,發黑須白,面色陰陽,蒼老和年輕各參一半,瞧著陰森,眼裡根本沒有瞧陳遠三人一眼,只是向著戴將軍施壓而去。
“不不不,長老誤會了,府上客卿皆是我的親生父親啊!我哪裡有半點忤逆的想法,只是如今詭物出現的時機越來越頻繁,我怕皆時再有詭物入城作亂,客卿長老們攤不開手,去照拂那些百姓……”
“今日有散修過關,我這才想著請他們吃頓酒,結個善緣,若能留在關裡,那也定不如客卿們的身份啊!只是為關裡百姓多一份保障而已!”戴將軍語速極快,伸出三指,“若長老不信,我可以發誓,我所言句句屬實,未敢對客卿們起半點異心啊!”
正玄長老冷“哼”一聲,瞥了眼戴將軍,而後嘴角微微勾起。
“乖,過來。”
戴將軍身子僵硬,穿著甲冑的他,此刻稍微一個動作,都是叮叮哐哐的響,在這寂靜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我讓你過來,沒聽見嗎?!”
正玄長老陡然一喝,氣息暴怒,便壓得不過小宗師境的戴將軍趴在了地上。
戴將軍已經趴在了地上,服服帖帖。
他面上蹭著驛站的土,一點點的,像個蛆蟲一樣爬過去。
直至爬到正玄長老面前。
“舔去我靴上的土漬,本長老便代客卿府原諒你今夜的不敬。”
“你!”
小黑子在一旁從頭看到尾,幾次都氣血上湧,現在聽到這話,更是氣得火冒三丈,便要拍桌站起。
還要請他們吃酒的將軍,便是待他們厚道的,且心裡裝著百姓的人,便要現在去被這小小的天人修士所辱?
他難以嚥下這口氣,雙眼間的氣息如洪荒兇獸,驟然翻騰。
光是這一眼瞥去,那正玄長老便忽地身軀一顫。
他驚得向四處看去,卻什麼也沒瞅見。
“自己嚇自己啊……”
小黑子站起身來。
又重新坐下。
是陳遠按住了他。
“陳哥,怎麼……”
“我們只是路過此地,莫要節外生枝。”
陳遠神情始終淡漠,他像是並不在乎這位將軍的顏面。
一旁的山羊鬚老頭也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帶笑,像是頗有興致。
小黑子心裡很難不憋屈,但陳哥的話,他百分百是要聽的。
正玄長老自是看到了這桌上人的反應,尤其看到陳遠攔住了小黑子的一幕,這心中的傲氣又是大漲。
“嘖嘖……好生宴請你們的戴將軍如今就匍匐在我的腳下,可憐你們幾個懦蟲,便連著替他說句話都不敢。”
“先前我還拿不定你們幾人的境界身份,如此一看,說是宗師,怕也是抬舉了!”
“舔!”
“戴緣你想死了嗎?本長老的話都不聽了?趕緊給我的靴子舔乾淨了!”
“是是,長老,我這就舔,這就舔。”
戴緣將軍從地上爬起,半邊身子弓著,捧著正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