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做錯,她有勇氣向別人道歉,當然一般情況下嘴巴很硬,好在三觀很正常。
。非說缺點的話,就是太驕傲,總一副指揮人的大小姐做派。
我開啟車窗,冷風吹臉上,不疼,很舒適。
木師翰在方向盤上控制窗戶關上:“冷熱交替,容易感冒。”他邊咳嗽邊說。
“我好久沒和她聯絡了,現在貿然過去,太失禮。”
“不用擔心,她現在很好相處。”
“我是去過生日會,是尾隨全班同學一起,不算她朋友,一直挺不好意思的。當時記得她的臥室很大,有很多娃娃。她現在是住郊區別墅吧,那些娃娃都扔了吧。”
木師翰有話不好說。
“怎麼了,不是去凌寒的家嗎?”
“是。”木師翰遲疑著:“不過,她的情況沒有你想的好。她的家庭狀況比我們高中同學大部分都差。”
我突然想起木詩涵曾說過的。以前我看到衣著鮮豔的女生,會想起凌寒會在紐約或東京,滿世界地旅遊、拍照;吃飯、拍照。
“她的爸爸是市長,貪腐敗露了,被判了幾十年邢,這輩子都在裡面了。她媽媽也病倒了,一直睡在床。家裡什麼都沒有了,考上大學也沒辦法上,不止是錢的問題。她以前覺得錢無所不能,可吃虧的還是錢。凌寒是有骨氣的人,到處打工。我們都調侃她比我們還男人,誰都比想不起當年的小公主。”
“算了吧,我們還是不要去了。”我心生退意:“她現在的狀態不好,我去了她會多想吧。”
木師翰輕輕撫摸我的頭:“又害怕了不是,果然只有我才能幫你,救你。如果你想找到袁夢,一定要去見凌寒。知難而不退,才有真正的希望,否則一切都是絕望的偽裝。”
車開去一棟五層高的老舊樓房,牆外的汙漬大小不一,像一張張蛛網。北面牆上只有乾枯的爬山虎。光線只到樓房的腳下,整座陷入陰影中。西北風吹著幾家住戶破成斯縷的遮陽棚。這棟舊式樓房陰森怖人。
木師翰領著往樓道走,剛一進去,濃重的溼氣裹挾冬日的寒冷在骨頭裡結冰。越往樓頂,寒氣越重,空氣溼漉漉的。
五樓頂層的牆皮鼓出一塊凸斑,天花板剝落的牆皮掛在蛛網中,水泥地坑坑窪窪,竟然顯得光滑乾淨,興許來人不少。一扇向東的紗木門,邊緣是破的,被這屋的主人用布縫補好了空隙。
我想敲門,手又蜷縮回來。
“還是算了吧。”我生了退意:“沒在她困難的時候幫助過她,突然冒出來,尋求她的幫助,怎麼想都太”
“都太什麼?又開始了。”木師翰把手壓在我的肩膀上:“別人不需要你考慮,你多關心自己吧,考慮我呀。如果找不到袁夢,我估摸著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接納我。這世界人太多,到哪裡找她。我都絕望了。就算只有一絲希望,我也要刨地三尺,也要得出所以然來。”
“這些年,你們都不接濟她。而且我什麼禮物都沒帶,不合適。”
“我們怎麼不想,可她不要。凌寒就脾氣倔。我們送過錢,人家能從樓上撒出去。只能送點米麵接濟。她一般會邀請我們聚會,做些食物。同學聚會都是在她家進行的。”
木師翰恍然大悟:“我都忘了,你等等我。”他把我幹晾著,自己下樓了。
我還是緊張,組織一會要說的話,反覆演練。但是以往失敗的案例告訴我,沒用。其實我只是打發緊張。
門裡傳來腳步,枯朽的門被開啟,一位中年婦女拿著垃圾出來,大概40歲,面板髮紫。
“你找誰?”她將垃圾放在牆角,打量我。
我往內試探,被婦女警惕地堵住。她大喊說:“是要賬的吧!這個家很窮,襪子都沒線補,這爛牆壁能不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