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拉走吧。”
“伍嬸!”木師翰氣喘吁吁,拎著兩桶油,肩上還扛袋小米。
“哎呀!小翰同學,力氣可以哈!”阿姨笑開了花,幫著把米袋放好。我接過兩桶油。
伍嬸欣喜地拍打木師翰衣服的灰。
“我猜啊!來找我們小寒的吧。真不巧,她上晚班,過一會兒才下班。”伍嬸拿出一雙拖鞋:“來了,快進來”
我挺尷尬,明顯被當成局外人。木師翰把拖鞋擺在我面前。
“其實,今天來找小寒的人是她。我們都是一個班的高中同學。”
“啊?是嗎。她難道是你拜託小寒要找的人?”
“對呀,被我自己找到了。”木師翰看著我笑。
“真是個笨丫頭。”伍嬸小聲說,拿出女款的涼拖,甩到我面前:“你別介意,只有這雙。”
木師翰搶先穿那雙拖鞋,不合腳,腳趾伸不出來,張面懸在空中。他拉著我的手來到客廳,熟練地找到桌子下面的馬紮。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我驚訝著,木師翰的手心沒有應有的溫度。
“過會喝些熱水就好了。”
木師翰知道水杯在哪,倒上熱水,第一杯推給我。
“注意燙!可以暖手。”
“很熟練呀。”我有些吃醋,沒能遮擋小脾氣。
“你說什麼?”
“我說你來得挺多的,熟悉的嘛。”
“你說什麼?”木師翰又問了一遍。
“你的聽力下降了嗎?手心還這麼冷,是不是要發燒了。”我擔心,沒顧忌地摸他的額頭,意識到,立刻抽回手。
他神秘地一笑:“我還是沒聽清,我多說幾遍,我想多聽幾遍。”
他靠近而來,眼睛澄澈明亮。我轉移注意力,打量整間屋子,明亮乾淨溫暖,冰冷天差地別。
“你在吃醋。”他在我背後說。
我的臉發燙,熱度從下巴層層攀上頭頂。
伍嬸來了,我立刻拉開距離,坐直身體。她端來一盆水果拼盤。
“阿姨!凌寒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客氣地問。
“過一會兒吧,來吃水果。”伍嬸把水果推到我面前,意思是:多吃點,別說話。
她拉著木師翰聊天:“小寒每天要先照顧媽媽,才能去上班,下班還要兼職,就為了她那個挨千刀的爸爸還債。可女人畢竟不是頂樑柱,女人身體是水做的,一共有幾年的好身體,還是要有可靠的男人給一個溫暖的家。“
”是是是,小香確實厲害,我們沒她勇敢“
“唉!”伍嬸嘆息:“勇敢有什麼用,對女人來說要嫁得好,這一聲才安穩。人生變化無常,誰能想到今天!”
我在一旁吃蘋果,咬得滿屋子都是清脆的聲音。
木師翰在和伍嬸說話。我斜著眼睛看到他的嘴角的弧度。他知道我不滿,居然在享受。
我憋得直哼哼。
“多虧了你們這些老同學,經常幫忙。不然這個家怎麼能挺過來。對了!”伍嬸話題一轉,像發現了新大陸:“你們是同班同學,又是青梅竹馬,在高中的時候還是正、副班長,簡直太登對了,難道你對她沒意思。”
木師翰打斷:“伍嬸,小香不是告訴過你別亂說嘛。她討厭這種說法,她把我當哥,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看。”
一句話弄得伍嬸悶不做聲。
我還在安靜地吃吃吃,醋意正濃,心底酸溜溜的。
“伍嬸,其實我來,主要是來送請柬的。”木師翰牽著我的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未求婚,婚期也遙遙無期。不過我們應該互相喜歡了很多年,錯別過很久。但我想和她過一生,不再錯過。”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