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查到的就是空白,他只申領過一次一代身份證,之後接近十八年沒有回過他在商南市的家,往上查,他父親是個癮君子,母親早早改嫁,已有新的家庭,初中沒讀完就輟學了,之後他的父親吸毒死亡,他不知道怎麼混到中州了……商南改遷棚戶區,連他家的無主房子都拆了,申領拆遷補償的是他母親……我們還沒敢驚動地方。”謝遠航道,此時他的震驚也沒有消失,沒有想到,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比他們更早一步知道了真正的兇手是誰。
“械鬥,重傷,高危環境生活、邊緣人……應該就是他了,怪不得我們一直沒有訊息,說不定牛再山也有一個無懈可擊的身份,畢竟他們經營十幾年了。”省廳一位道,人口大省,瞭解戶籍情況你都未必知道,還會有多少這樣的透明人。
“我建議,把指揮部放在這兒,封鎖訊息,直到找出此人下落,原指揮中心,作為這裡的支撐。”紀震放下了華登峰的資料,提議到。
同意,同意,無條件同意,受寵若驚的謝遠航忙著搬椅子,高銘、範承和、尹白鴿三人起身,紀總隊長可客氣了,直道著:“幾位別見外,看來外來的和尚會念經,說的有道理,誰給我們講吓這個偵破思路?不瞞你們說,省廳和武總對中州的地下武器交易盯了很久了,沒想到他們不但制販武器,還搶劫殺人。”
高銘三人互視著,還沒確定誰來說,或者,該怎麼說,省廳方處長已經發現問題了:“你們這是什麼軟體?一千個面孔這就比對完了?這好像是倒掛的?”
倒掛,是知道是誰,找一張面孔而已,那樣就容易多了。
提及此事,尹白鴿尷尬道了句:“是倒掛了,其實我們是去駐馬店核實周明死亡的資訊,資訊核實後,地方警方隨口道了句,周明犯詐騙罪入獄四年,當時同夥裡有個叫周小旦的,也因為跟著他幹判了一年零六個月……這是周明的一個親戚,在中州發生械鬥時,周小旦恰巧也是受傷人之一,我們是想想碰碰運氣,就把周小旦順路給請回來了。”
“周小旦怎麼可能知道,華登峰是兇手……他們見面時還不到二十歲?”省廳來人置疑了:“而且,你們直接用華登峰的恢復照片作為目標比對?”
“周小旦認識華登峰,確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這件事,我說出來可能您不信。”尹白鴿道。
“別說是湊巧。”紀震已經不信了。
“不,猜測,猜出來的……別看我,不是我,我還沒有變態到能猜出另一個變態是誰來。”尹白鴿道,對著一堆瞠目的同行,莫名地覺得也有成就感了,她笑著道:
“除了我們津門的後援技偵,還有一個外部人員也參加進來了,他一直在透過模擬的方式,尋找那個殺人兇手的心態、性格,進而透過模擬,再回溯到這個兇手反社會性格的形成之初,所以他最初給我人提供了這樣幾條資訊:性格內向、不大合群、不愛說話、可能在生活中發生過足以改變他命運的刺激……已知他和牛再山是同夥,所以我們一直試圖從牛再山的經歷裡,找到這個人的影子……因為在反社會性格未形成之前,在牛再山和他生活交集的時候,就是他們最初搭伴的時間……我們找到了牛再山和省二建的一份無效協議,判斷出此人最初的身份應該是民工出身,之後透過一位民工工頭,先後查了十幾位當年在中州包工程的小老闆,這位叫上官順敏的,給我們提供出這條最有價值的線索。”
械鬥,尹白鴿忽略了,看著眾人側耳傾聽的樣子,她又補充著:“我們查得幾乎精疲力盡了,在我們查的同時,還有一位坐在家裡,把所有槍案、命案、已知嫌疑人的資料放在一起……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的,不過我聽說他也快瘋了,直到醫院的資訊查到,我們仍然認為路還很長,要確定當年所有民工裡那位是牛再山的同夥肯定很困難……但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