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淵一眼就看到錢蘇子脫下了身上的白大褂,已經換好了一身晚禮服!
“你這是?”
秦淵很是驚訝的看著錢蘇子,不由笑道:
“難道你是未卜先知不成?”
“這有什麼奇怪的?”
錢蘇子對著秦淵溫和一小,一面對著鏡子整理著自己身上的寶石藍晚禮服,一邊淡淡回應道:
“他賀蘭華胥派人來見你無非兩件事情,要麼相商大事,要麼宣戰生事,後一種賀蘭華胥定然沒有膽量,所以只能是邀請你商量大事了,既然要商量大事,那自然而然是要吃喝一番的,我臨時穿上晚禮服肯定來不及,還不如早些準備,畢竟脫下來倒是輕鬆不少呢!”
“以前只聽說過賢內助二字,如今見了蘇子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賢內助,請吧!”
秦淵微笑說著,錢蘇子緊了緊自己的晚禮服,這才將一把小巧的匕首遞給秦淵,幽幽說道:
“古武世界的宴席從來都是筵無好筵,讓衛宣派人看好霍千罡和梁聲,做好荊子軒的保護,把東西都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雖然我沒經歷過那悲慘的一天,但是留個心眼總是好的,爾虞我詐陰謀算計,我見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多謝!”
秦淵收起匕首,伸手牽著錢蘇子的嫩手,從後門悄無聲息的出去,和衛宣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便把車開到醫院正門,和等候多時的孫稅監會面,然後一路除了南門,往耀州城駛去。
與此同時,賀蘭官邸中,連夜回到此處的黃世傑恍恍惚惚的醒過來,只感覺自己的口腔如同被放了一枚燒紅的木炭一樣,乾渴得不行,張開嘴,低聲呻吟著:
“水,我要喝水……”
“世子大人,您醒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黃世傑無力地睜開眼睛,無神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一臉關切的祖崇涯,苦笑道:
“祖師傅,是你啊?秉慧如何了?”
“多謝世子大人顧念,犬子並無大礙,就是斷了兩根胸骨,估計要臥床兩個月,如今正在自己的房間休整,來!世子先喝點水吧!”
一邊說著,祖崇涯一邊伸手將旁邊的水杯遞到黃世傑的嘴邊,後者伸長了嘴巴,將水杯中的水一飲而盡,這才恢復了點生機,看著胸腹部還裹著繃帶的祖崇涯,忽然一陣悲哀從心中湧出,望著眼前的祖崇涯,兩行清淚頓時湧了出來!
“世子大人,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哭啊?您這一哭,老夫的心裡也,也不好受啊!”
激動地看著眼前的黃世傑,祖崇涯的臉上也是一陣老淚縱橫,當初出京之時浩浩蕩蕩的隊伍,如今卻是死的死,傷的傷,連黃世傑都身負重傷,而自己的兒子,其實至今還沒有醒來!
“祖師傅啊,我對不起你啊!”
含著眼淚,黃世傑帶著哭腔唉聲道:
“都是我不辨是非,剛愎自用才造成如今這個局面,都是我不好啊!還害苦了這麼多人,有的人被炸得屍骨全無了!您知道嗎?”
“老夫看到了,看到了!”
忍不住搖搖頭,哪怕是見慣了生死,但是祖崇涯依舊無法接受昨晚的狀況,什麼時候黃王府被整的這麼慘過?
“我可怎麼向父親交代啊?”
摸著眼角的淚水,黃世傑帶著哭腔,恨恨地說道:
“都是黃世偉那個王八蛋!一定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到他,更何況我還聽到他說話了!”
“哦?”
陪著黃世傑擦眼淚的祖崇涯睜眼一愣,凝眉道:
“世子大人,這飯可以亂吃,但是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您剛才說聽到了黃世偉公子的聲音,此話當真?”
“當……啊!當然!”
激動